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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沉香最主要的作用是压制记忆、除魇……还有止疼。
nbsp;nbsp;nbsp;nbsp;药效到了最后关头，就连胡凭也不知道会如何。
nbsp;nbsp;nbsp;nbsp;只知道自从梦里无魇后，这姑娘的睡眠质量一直挺不错。
nbsp;nbsp;nbsp;nbsp;戚棠语气黏糊糊的往胡凭身边凑：“您不打算教教我吗？”
nbsp;nbsp;nbsp;nbsp;有求于人是就格外客气，这下连您字都用了。
nbsp;nbsp;nbsp;nbsp;胡凭看了戚棠半晌，看得她心跳快了一拍，摇头：“没有那个必要了。”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没有那个必要了？
nbsp;nbsp;nbsp;nbsp;戚棠歪头，眼神狐疑。
nbsp;nbsp;nbsp;nbsp;胡凭却没有多做解释，许是年纪大了，气的时间也不久，他再看戚棠的眼神还是很慈祥：“屋内沉香最后用尽时，便不必再来讨了。”
nbsp;nbsp;nbsp;nbsp;沉香效果已然极致，若她忘了，就彻底忘了。
若她记得，再多沉香也无用。
nbsp;nbsp;nbsp;nbsp;时长十年熏陶。
nbsp;nbsp;nbsp;nbsp;他们早该收手。
nbsp;nbsp;nbsp;nbsp;戚棠喉咙滑动：“若是已经用完了呢？”
nbsp;nbsp;nbsp;nbsp;她一字一句停顿，小声而又念得坚决，缓慢的像是出鞘迟钝的锈刀：“若是我彻夜未点，会如何呢？”
nbsp;nbsp;nbsp;nbsp;胡凭一愣。
nbsp;nbsp;nbsp;nbsp;他算好时长和分量，掐算细致，不至于会提早用完。
nbsp;nbsp;nbsp;nbsp;变数要么是妖族，要么就只有眼前的少女。
nbsp;nbsp;nbsp;nbsp;她年龄还小，今日穿的素净，身段却开始长，满头青丝，接了扶春天时地利的灵气，自然会长成眼如碧波、钟灵毓秀的女子。
nbsp;nbsp;nbsp;nbsp;戚棠这话意味不明，又分明意指她已然有如此举动。
nbsp;nbsp;nbsp;nbsp;房间烛火跳了两跳。
nbsp;nbsp;nbsp;nbsp;屋外安静给虞洲敷药的长令一言不发。
nbsp;nbsp;nbsp;nbsp;虞洲声音冷淡：“长令。”
nbsp;nbsp;nbsp;nbsp;长令颔首，没有抬眼看虞洲。
他不知道眼前人是如何知道他名字的，只是时刻谨记凌绸所言，避免与她眼神交汇。
nbsp;nbsp;nbsp;nbsp;——“那双眼盯上你，你就死定了。”
nbsp;nbsp;nbsp;nbsp;长令动作的手不停，连颤抖都不再。
nbsp;nbsp;nbsp;nbsp;虞洲道：“蛇族长令。”
nbsp;nbsp;nbsp;nbsp;她声音宛若幽谷落下的水滴，顷刻荡开一圈圈寒潭涟漪，漾得心冷。
nbsp;nbsp;nbsp;nbsp;肃杀之气是从漤外带来的，冷清冷心是天生的。
nbsp;nbsp;nbsp;nbsp;长令手下动作停顿，复错愕到眼瞳竖成细隐约幽出绿光看着虞洲，似乎没意识到身份会被戳穿。
nbsp;nbsp;nbsp;nbsp;妖族化为人形，看上去与常人无异，根本上却会贯穿妖族的习性。
nbsp;nbsp;nbsp;nbsp;比如恋穴，比如姓名。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我看到了。”
nbsp;nbsp;nbsp;nbsp;假设她梦里的都是现实，戚棠才能炸出一些真话。
nbsp;nbsp;nbsp;nbsp;“你看到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白胡子在抖，似乎写字写久了手在抽筋，暮气的脸上却平静，不似平时总顽童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戚棠垂下眼，看摊在桌案上的发黄的宣纸和落笔极为潦草的内容。
nbsp;nbsp;nbsp;nbsp;这人原本提的一手好字，笔锋遒劲，铁画银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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