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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婷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面的财经新闻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咖啡杯,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紧张。
新闻的配图中,顾千洛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西装,笔挺地站在闪光灯下,脸上挂着从容自信的微笑。
他的眉眼如她记忆中一般,深邃而迷人,但此刻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甚至心生恐惧。
"林律师?"门外突然传来实习生的敲门声,声音有些迟疑,"顾……顾先生在前台等您。
"
林雨婷像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咖啡杯猛地磕在桌面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褐色的液体溅洒出来,弄脏了桌上的案卷。
她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想要擦拭干净,却不小心把污渍抹得更开了。
"告诉他我在开会。
"她头也不抬,声音紧绷着,像是在努力压抑某种情绪,"不,就说我出差了。
"
实习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林雨婷的样子,最终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林雨婷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滩晕开的咖啡渍上,思绪渐渐飘远。
三个月前,顾千洛也曾来过这间办公室,他就坐在她现在的位置上,用她随手扔在桌上的餐巾纸,折了一只会跳的纸青蛙,逗得小暖哈哈大笑。
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啊……
而现在,那张餐巾纸是顾氏集团市值报告单。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顾千洛"三个字。
林雨婷深吸一口气,按下拒接键。
这是本周第七个未接来电。
她点开最新一条短信:【我在律所楼下等到五点】。
简短的十个字,却让她眼前浮现出他固执地站在雨里的样子——就像他在法院门口在车里望着她迟迟不离去。
"林律师,三点的客户到了。
"同事探头进来,诧异地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你没事吧?"
"没事。
"她勉强笑笑,起身时却碰倒了笔筒。
钢笔滚落在地,笔帽摔开的瞬间,她认出这是顾千洛送她的生日礼物——笔身上刻着"Tothebestlawyer"的小字。
她蹲下去捡,突然发现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露出一角纸片。
拉开一看,是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照片:上个月团建,顾千洛背着小暖在沙滩上奔跑,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林雨婷!
"
熟悉的嗓音在走廊炸响。
她猛地抬头,看见顾千洛推开阻拦的前台,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领带松垮地挂着——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如果忽略他眼里灼人的怒火。
"顾先生,"她站起身,声音刻意公事公办,"有事请预约。
"
这句话像把刀,终于劈开了他们之间最后的温情。
顾千洛停在两步之外,喉结滚动了几下:"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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