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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忽然按住她发抖的手，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玉佩残片里渗出的黑血正顺着地缝流向东方——正是仙盟总坛所在的方向。
长老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卢幽月发间微颤的冰玉簪，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
＂小丫头以为揭穿这些皮毛就够了？＂他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们真以为...＂
卢幽月的火焰突然暴涨三寸，将最后一丝黑雾烧成灰烬。
卢幽月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凤凰暗纹，终于明白重生那夜听到的古老预言——浴火者必须要先焚尽自己的羽翼。
周牧的剑尖抵住反派长老咽喉时，锁魂钉落地的脆响还在石壁上撞出回音。
萧炎掌心的青莲火突然摇曳起来，将地牢铁栏烧出焦黑的牡丹纹——这是他们被困的第三日，潮湿的青苔早已爬满刑架上的捆仙索。
＂七十年前东海蛟龙案，是你给妖族递的路线图？＂韩立突然用剑鞘挑起长老腰间半块玉珏，断裂处还沾着鲛绡特有的荧光。
三日前他们在海底废墟发现的半截玉佩，此刻正与这残片严丝合缝地拼成阴阳鱼。
长老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笑声，脖颈处的蛇鳞纹突然渗出黑血：＂你们以为仙盟为何默许各派豢养妖仆？＂他淬毒的眼神扫过卢幽月发间的冰玉簪，＂当年药王谷送来的雪魄丹，用的可是千年蛇妖的脊髓。
＂
卢幽月腕间的冰火印记突然灼痛。
她想起重生前在仙盟地牢看到的景象——数百只封存妖魂的琉璃盏，正悬在盟主闭关洞府的聚灵阵上方。
原来那些灵丹妙药里的血腥气，从来都不是错觉。
＂说清楚！
＂周牧的剑气削断长老三缕白发。
发丝落地的瞬间突然化作黑鳞小蛇，被萧炎弹指烧成灰烬。
焦糊味里混着淡淡的龙涎香，正是仙盟每年赏赐给各派掌门的安神香味道。
韩立突然取出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长老心口：＂三年前我们在北荒发现的妖化修士，体内都有这种混合妖气的灵力。
＂他剑锋一挑，长老的衣襟豁开，露出心口处与仙盟弟子别无二致的护心镜。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长老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竟有细小的金砂，＂当真以为渡劫期大能是靠清修突破的？＂他布满血丝的眼球转向卢幽月，＂冰魄凤凰的血脉，在妖族黑市能换十座灵脉矿。
＂
地牢突然陷入死寂。
周牧的剑穗无风自动，七十二颗护心鳞撞出冰凌相击的声响——这正是他当年剖给卢幽月挡劫的那片逆鳞炼化的。
＂所以三年前的品剑大会...＂卢幽月突然捏碎手中玉瓶。
沾染妖毒的碎片割破指尖，渗出的血珠却诡异地悬在半空，渐渐凝成仙盟总坛的地形图，＂各派送去的弟子，其实都是活祭品？＂
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脖颈的蛇鳞纹突然剥落，露出下方新鲜的凤凰图腾——与卢幽月重生那夜在祭坛看到的血阵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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