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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戎过往被花式咒骂的丰富经验来看，很多话但凡跟绝这个字沾边，寓意通常都是不太好的。
反正断子绝孙，绝命绝运之类的都不是什么好词儿。
然而从盛夏一言难尽的表情来看，顾戎隐约觉得自己大约是蒙错了答案。
盛夏对上顾戎的满眼无辜，走过去说：“寓意倒是没什么，只是……”
“你这是在得罪财神爷，影响财运的懂么？”
顾戎想不出旧得烂尘的破书，除了卖废纸外的财运，脸上满是茫然。
盛夏被逗乐了：“我这么跟你说吧。”
“那一堆你认定的废纸里，有很多都是早就停止印刷的版本，也就是说，数量稀少，甚至可以是独一无二的。”
在不看书的人眼里，废书旧书除了垫桌角卖废品并无价值。
然而任何时候都不缺好这一口的人。
盛夏想给顾戎解释个明白，拿出一本昨天找到的书说：“就像这一本。”
“这原本是成套的，一套总共八本，我在里头找到了四本。”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
盛夏指了指泛黄的书页说：“如果能凑齐同一个出版社的八本全套，这书立马就会从一毛五两毛一斤，摇身变成二十五一套。”
而盛夏捏在手里的书薄薄的一小本，就算是八本凑齐了上称，也不见得能有三斤。
顾戎意识到什么缓缓坐直了，半眯起眼说：“这么值钱？”
“你以为呢？”
盛夏勾了个小凳子坐下，不徐不疾地解释：“旧书的价值不在于重量，而是在于质量。”
“看到这后头的落款和出版社年份了吗？这是衡量价值的一个关键因素。”
“当然，更要紧的是书的内容。”
有市场就有价格。
有货就不怕赚不到钱。
盛夏花了半个小时跟顾戎说得详细，灌了口热水眨巴眼说：“现在知道了？”
顾戎这么把旧书全都当废纸堆的处理方式，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顾戎面上掠过几分恍然，慢慢地说：“那这么说的话，我突然想带你去仓库里看看。”
盛夏迷惑地啊了啊，顾戎把鼓捣了半天的东西收拾好，站起来说：“不做别的，就先看看。”
大年初一，瑞雪堆了满地。
盛夏穿上自己的新衣裳戴好棉帽，在顾戎的积极相邀下，轰然启动了停在后门的拖拉机，轰轰烈烈地赶往顾戎说的仓库。
盛夏走出路口就发现了方向不对，奇道：“是这边吗？”
她明明记得顾戎的秘密仓库在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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