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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听风微微颔：“杀够了，那就回来。”
夜挽澜握住他的手：“好，要杀够，我们走。”
送行的人并没有多少，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陛下楼主此去，一路顺风。”
月筝朝着夜挽澜和晏听风拱手，“期待陛下能够重新带燕王殿下他们回来，我在神州时刻等候着陛下。”
沈明舒笑着，但神色间难掩担忧：“早些回来，阿澜。”
月筝和沈明舒都没有在兰绾夜死后消失。
因为他们二人都是实打实的灵魂回归，一个是星昀所护，一个是寒云声所保。
“一定。”
夜挽澜说，“圣女的实力又长进了不少，我眼瞧着又要突破了。”
“托陛下的福，眼下陆地灵气充足，我的修炼也没有了瓶颈。”
月筝微笑，“蓬莱山的弟子也越来越多了，神州道术不会再失传了。”
夜挽澜点点头：“圣女，保重。”
她转身，欲要与晏听风一同离去。
“陛下。”
月筝忽然又叫住她。
夜挽澜回头：“圣女？”
“如果……”
月筝的面上第一次出现了几分犹疑，她沉默了好久，才轻声说，“陛下能够见到师弟，请告诉他，我从未怪过他。”
很多江湖传言在当事人听来都是夸大的无稽之谈，但既然能够传出去，的确不是空穴来风。
星昀当初离开蓬莱山，加入北溟教的大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她。
若非星昀散尽全部的力量，护住她的灵魂，并让她得以沉眠三百年，将灵魂修补完整，她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夜挽澜微微一怔，半晌，她微笑：“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应该由圣女亲自告诉教主么？”
月筝猛地一震。
她再抬头时，夜挽澜和晏听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而此时此刻，浩瀚的星空中。
夜挽澜一边感悟着时间法则，一边喃喃：“听听，我在想，爱到底是什么。”
晏听风有些意外：“小挽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
“大师兄明明深爱梵音，却装作不爱。”
夜挽澜说，“圣女也对教主有意，但也从未说明。”
晏听风沉默少许，笑容淡淡：“或许，每个人的爱都是不同的，但有一点是统一的。”
夜挽澜转头说：“有一点？”
晏听风嗯了一声：“是真心。”
无论爱到底是什么，但爱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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