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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下的石夜抬眼看来，目光如刀。
“弟子龙恺拜见师尊！”
龙恺躬身施礼，神态极是恭敬。
石夜面无表情地盯着龙恺，良久，他才发出一道轻叹：“为什么要杀他？”
“师兄要杀我，我自然也会杀师兄。”
“他是当今天渊城主，天渊权杖为掌城之印，你理当要归还于他的。
如果你还了他的东西，他怎么还会杀你？”
龙恺听着，默默地点了点头：“所以，师尊是在责怪弟子！”
“不错，你以下犯上，罪不可恕。”
石夜抬手，一道剑气凭空而起，朝龙恺斩去。
龙恺见状，也不阻拦，任由这一剑斩在自己身上。
轰……龙恺脚下踉跄后退。
胸前衣袍，被这一剑斩破。
但也只是破开衣袍而已。
龙恺不闪不躲，接这一剑，可不是说真的心有愧疚。
而是，现在的他，能看清石夜的修为。
一阶天墟境——766阶！
放在天渊城，他的确是很强大。
但相较自己现在的一阶亘古境，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就算是单凭肉身的强度，龙恺也有信心接这一剑的。
事实也是如此。
而看到这一幕，石夜脸色为之一变。
四周众人，也都露出骇意。
有人看了眼石夜，朗声开口。
“石皇陨于你手，同门相残者，你何德何能再接掌我天渊？”
“哼！”
龙恺冷眼看过去。
只是一个眼神，便震慑得对方不敢再出声。
“师尊，别听他们挑拨。
其实，您心中有数——杀石皇您是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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