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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假戏真做
翌日，工程照常进行。
在靠近堤坝的那段问题渠线上，王海生按照陈曦的吩咐，安排了几个知情的骨干，带着一群不明就里的队员，开始了“施工”
。
他们挥动铁锹，尘土飞扬，看起来干劲十足，但实际上只清理了表层浮土，深度严格控制在半尺以内，绝不影响真正的基线和下方的土壤结构。
陈曦和赵劲松则像往常一样，在工地上巡视，指导其他区域的作业，但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那段“表演区”
的动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只有核心几人才懂的紧张感。
王海生安排的两个本地青年，如同融入环境的影子，借助地形和劳作的掩护，若即若离地缀在孙老西日常活动的范围之外。
第二节：按捺不住的狐狸
孙老西起初还很沉得住气，只是远远地观望，假装在附近拾掇农具，或者漫无目的地闲逛。
但当他看到错误渠线方向上的“工程”
确实在推进，泥土被一锹锹挖开，形成了一条清晰的、指向堤坝脆弱区域的沟壑雏形时，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阴狠，几乎要满溢出来。
“哼，什么狗屁技术员，还不是被老子耍得团团转！”
他心中暗忖，仿佛己经看到了堤坝崩溃、陈曦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到了下午，他似乎再也按捺不住成功的喜悦和确认成果的冲动。
他装作检查工具，慢慢地、不经意地朝着那段渠线靠近，目光贪婪地扫视着开挖的轨迹，甚至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用手偷偷摸了摸新翻上来的泥土，确认“工程”
的真实性。
这一切，都被远处伪装成清理碎石的王海生和那两个盯梢的青年，清晰地看在了眼里。
第三节：秘密联络
孙老西的异常举动，无疑加重了他的嫌疑。
但陈曦要的是铁证，是他与幕后黑手联系的证据。
机会很快来临。
傍晚收工前，孙老西以家里有事为由，向小组长请了一会儿假，提前离开了工地。
他没有回营房，而是脚步匆匆地朝着农场外、通往公社方向的那片小树林走去。
“跟上他！”
王海生通过对讲的鸟叫声发出信号，两名盯梢的青年立刻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在小树林深处，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身影早己等候在那里，正是刘干事。
“怎么样？”
刘干事迫不及待地问，脸上带着一丝焦躁。
“放心，刘干事！”
孙老西邀功似的凑上前，压低声音，“线他们早就按错了的挖上了！
我看得真真的，己经挖出去好几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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