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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冰寒刺骨，远超洞穴本身的阴冷。
周衍猛地站起身，因动作过快而牵动伤口，一阵眩晕袭来，他不得不扶住冰冷的岩壁才稳住身形。
目光如炬，急速扫过洞穴的每一个角落。
幽蓝的苔藓光依旧静谧地闪烁着，将一切都蒙上一层不真实的诡异色调。
水潭波澜不惊，倒映着顶壁发光的菌丛，深邃得看不到底。
石滩空旷，除了那堆朽木和枯骨，别无他物。
什么都没有。
但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甚至越来越清晰。
仿佛有无数无形的存在，正从黑暗的水底、从岩壁的缝隙中、甚至从空气中，默默地注视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是错觉吗？是因为重伤失血产生的幻觉？还是……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银簪和胸前的玉佩。
玉佩的波动变得更加古怪。
之前的混乱与矛盾似乎沉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警惕与共鸣交织的状态。
它不再剧烈震颤，而是发出一种低沉的、持续的嗡鸣，仿佛在回应着周围环境中某种看不见的力量。
而那力量的源头，似乎正是那些遍布岩壁、发出幽蓝微光的苔藓！
周衍凝神仔细观察那些发光苔藓。
之前他只将其视为光源，此刻却发现了异常。
这些苔藓的光芒，似乎比刚才更亮了一些？而且那光芒的闪烁，似乎并非完全随机，隐隐蕴含着某种难以捉摸的、缓慢而古老的节奏。
他甚至感觉到，空气中弥漫起一种极其微弱的能量场，正是这能量场带来了那刺骨的寒意和被窥视感。
这能量场与玉佩的嗡鸣、与苔藓的光芒，正在产生一种极其细微的、却持续不断的共鸣！
这个洞穴……这些苔藓……绝不仅仅是发光植物那么简单！
它们是什么？某种未知的能量生物？古代阵法的一部分？还是……更诡异的存在？
就在这时，他胸前的玉佩嗡鸣声陡然拔高了一个音调！
与此同时，岩壁上大片的幽蓝苔藓猛地同步爆亮了一瞬，蓝光大盛，将整个洞穴照得纤毫毕现！
就在这强光闪耀的刹那，周衍的眼角余光猛地捕捉到——
在水潭靠近另一侧岩壁的深水区，水下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模糊的阴影极快地一闪而过！
那阴影的轮廓绝非鱼类，更像是……某种扭曲的、难以名状的肢体？！
幻觉？！
周衍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停止跳动！
他死死盯住那片水域，冷汗瞬间浸透了本就冰冷的后背。
蓝光减弱，洞穴恢复之前的朦胧。
水潭表面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只是光线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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