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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打开锦盒，里面是雪白色的粉末，她又让春桃去马厩旁的小厨房端来热水，冲了小半碗糊状的辅食。
热气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米香，林砚的鼻子动了动，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着那碗辅食，咽了咽口水，却还是不敢伸手。
“吃吧，没人会打你。”
贾敏拿起旁边干净的木勺，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林砚犹豫了半天，终于抵不住香味，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米糊很软，带着点甜味，他吃得很快，嘴角沾了不少，贾敏掏出手帕，轻轻帮他擦干净，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吃了小半碗，林砚的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他看着贾敏，眼神里的怯意少了些，多了几分好奇，小手悄悄伸出来，碰了碰贾敏的襦裙下摆。
贾敏心里一暖，顺势握住他的手——孩子的手冰凉，冻疮处一碰就缩，她赶紧从锦盒里又拿出个小瓷瓶，里面是系统空间古医库的“冻疮膏”
，膏体是淡绿色的，带着薄荷的清香。
“来，把这个涂在冻疮上，就不疼了。”
她小心地把药膏涂在林砚的手背上，动作轻得像拂尘，林砚刚开始还怕疼，后来发现一点都不凉，反而暖暖的，便乖乖地伸着手，任由她涂。
涂完药，贾敏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林砚身上——披风是上好的狐裘，暖和得很，林砚裹在里面，像只小猫似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贾敏：“母……母亲？”
这一声“母亲”
虽轻，却让贾敏心里一软。
她刚想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夫人怎么来这种地方了？这庶子身份卑贱，哪配劳烦夫人亲自照看！”
进来的是个穿着灰布比甲的老嬷嬷，约莫五十岁，脸上皱巴巴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正是负责照看林砚的嬷嬷。
她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看见贾敏抱着林砚，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夫人，这孩子野得很，留在身边只会冲撞夫人，还是让老奴带回去吧。”
贾敏抱着林砚的手紧了紧，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贵胄共情术」让她清晰地感知到张嬷嬷心里的轻视与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她没起身，只是淡淡地看着张嬷嬷：“带回去？继续让他吃馊粥，冻得满手冻疮？”
张嬷嬷脸色一白，赶紧低下头：“夫人这话可冤枉老奴了，老奴都是按管家的吩咐照看，每日三餐都没断过……”
“没断过？”
贾敏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我刚才进来时，看见碗里的粥是馊的，砚儿手背上的冻疮破了流脓，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她转头对春桃说：“去，把府里的婆子都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
春桃应声而去，张嬷嬷慌了，想要求饶，却被贾敏的眼神逼得不敢说话。
没一会儿，府里的十几个婆子都来了，站在柴房门口，低着头不敢吭声。
贾敏抱着林砚站起身，走到张嬷嬷面前：“你说按管家的吩咐，那我问你，管家让你每日给砚儿吃什么？穿什么？”
张嬷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眼神瞟向人群里的一个中年妇人——那是管家林忠的妻子，林忠家的。
贾敏看在眼里，心里有了数，又问：“你每月从账房领的照看砚儿的月钱，都用在哪了？我刚才看你手里的食盒，里面装的是酱肉和白面馒头，倒像是你自己吃的。”
这话一出，张嬷嬷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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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哭着求饶：“夫人饶命！
是老奴贪心，把月钱扣了自己用，也是林忠家的让我别太照看这孩子，说……说庶子不用太金贵……”
林忠家的脸色一变，赶紧上前一步：“夫人明察！
老奴可没说过这话，是这老货自己贪钱，想拉我下水！”
“是不是拉你下水，查一查就知道了。”
贾敏抱着林砚，走到林忠家的面前，「毒医双绝」的感知里，她隐约闻到林忠家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和她之前喝的慢性毒汤药，味道有几分相似。
“我问你，我这几日喝的汤药，都是你让厨房煎的？”
林忠家的眼神闪了闪，点头说：“是……是管家吩咐的，说夫人病着，让老奴多照看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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