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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士兵探头看了看画箱,又指了指旁边的“特制木箱”
:“那是什么?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方瑜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镇定:“那是我们装颜料和画布的箱子,乡下买不到好的颜料,我们就多带了些。”
她说着,故意打开箱子的一角,露出几管颜料和一卷画布——其实箱子的内层也确实都是颜料,真正的药品纱布都在空间里,只是依萍不知道而己。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日军军官的似乎对她们的箱子格外怀疑,他走了过来,一把夺过方瑜手里的箱子,就要打开检查。
方瑜急中生智,突然指着远处的一片稻田,对军官说:“太君,您看那边的稻田,现在正是灌浆的时候,景色特别美,我们就是想去那里写生。
要是耽误了时间,太阳出来了,光线就不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印有上海美专校徽的学生证,递到军官手里。
那军官看了看学生证,又看了看远处的稻田,眼神里的怀疑少了几分。
方瑜趁机补充道:“我们就是普通学生,家里都是做生意的,没必要带什么违禁品。
要是太君不放心,可以随便检查,要是发现有问题,我们任凭处置。”
或许是学生证起了作用,或许是方瑜的镇定让军官放松了警惕,他翻了翻箱子里的画具,又看了看依萍手里的画板,最后挥了挥手:“走吧,下次注意,不要随便去偏僻的地方。”
方瑜和依萍连忙道谢,提着箱子重新坐上马车。
首到马车驶出很远,两人才松了口气,依萍的手心都攥出了汗:“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发现了。”
方瑜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咱们小心点,后面还有检查站呢。”
果然,接下来的路程并不顺利。
她们在小镇转乘驴车时,又遇到了国民党的检查站。
这次检查的士兵更仔细,不仅要打开所有箱子,还要盘问她们的行踪。
方瑜依旧用“写生”
的借口应对,可当士兵要打开“特制木箱”
时,她突然想起周明之前说的“暗号”
——如果遇到国民党检查站,可以提一句“周先生介绍来的,想看看乡下的药材”
。
她犹豫了一下,趁着士兵翻找画具的间隙,悄悄对领头的士兵说:“长官,我们其实是受周先生之托,来乡下看看有没有好的药材,想给家里的病人买点。
画具只是顺便带的。”
那士兵听到“周先生”
三个字,眼神明显变了一下,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看了看方瑜,又看了看依萍,沉吟片刻,对身边的士兵说:“行了,都是学生,没什么问题,让她们走吧。”
方瑜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周明早就打过招呼,这才让她们顺利通过了检查。
接下来的路程,虽然还有几个小关卡,但都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傍晚时分,驴车终于到达了和联络人的交接点——一个位于山脚下的小药铺。
药铺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阵阵草药的香味。
方瑜和依萍对视一眼,提着箱子走了进去。
药铺里只有一个穿短褂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整理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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