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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名为“崩溃”
的情绪。
分部主任……强大的五阶超凡者……
被一指，点死了？
连一片衣角都没能剩下？
林渊收回手指，终于将目光，淡淡地投向了这几个剩下的“小甜点”
。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
嗡——
一圈无形的业火涟漪，以林渊为中心，贴着地面，悄然荡开。
那几名西阶死士，像是被钉在原地的标本，无法动弹分毫。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圈涟漪拂过自己的脚踝，吞没自己的身躯。
他们的身体，无声无息地消融、气化。
刹那之间，整条小巷，除了林渊和天台上的顾星瑶，再无第三个活口。
只剩下满地新添的灰烬，在夜风中微微盘旋。
巷内的黑红业火，如百川归海，缓缓倒卷，尽数收敛回林渊的体内。
他脸颊与脖颈上，那狰狞的暗红色战纹，也随之潮水般褪去。
那股暴虐的威压与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渊弯腰，从一捧灰烬旁，捡起那副完好无损的金丝眼镜。
他用指尖擦去镜片上不存在的尘埃，慢条斯理地重新戴上。
镜片之后，那双墨黑色的瞳孔，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疏离。
仿佛刚才那个脚踏业火，弹指间屠戮众生的恐怖修罗，从未存在过。
他抬起手腕，拨通了顾星瑶的通讯。
“搞定了，下来。”
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天台上，顾星瑶看着下方那个重新变得“斯文”
的身影，过了好几秒，才用她那招牌式的妩媚声线回应道：
“收到……我的小狼狗越来越凶了，姐姐好喜欢。”
“后续路线己更新，我们……该去收下一笔债了。”
……
接下来的一个月。
江南大区，化为了一座无形的审判庭。
而林渊与顾星瑶，便是行走在黑夜中的，唯一的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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