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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没有陛下想要的人，下次派来的可就不是我等，要是权力被李相夺走，就麻烦了。
更何况，就算陛下还信任我们，下一次还要重新找个由头，可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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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贪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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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腐只会激起荀忠的反应，如果他反应过激，未必不会惹圣人生疑。
届时，圣人想的就是怎么平衡两位大臣，而不是怎么除掉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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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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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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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这样，以调查受阻之名去找荀将军，兴许，他有办法。
当孟元吉陷入困境之时，陶婉卿之行可谓一帆风顺。
她原先就与当地部落有布料、羊肉等物品上的合作，此次，她以更大的贸易规模和更廉价的铁器相诱，最终以八十贯一匹五尺战马的价格谈定每年三千匹战马，是预定价格的七成。
五月二十七，便返程了。
返程途中，终于反应过来的唐军派出船队追击，但早有准备的陶婉卿派小船，用火箭与床弩烧了他们所有的帆，轻易逃过了追杀。
回到了南都之后，观南为陶婉卿准备了盛大的典礼，以嘉奖她的功绩，并将她允诺的免抄家诏书一并当众亲自念出。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提起她妓女的往事，众人只是艳羡着她、讨好着她。
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讨好别人，陶婉卿此时竟生出了几分不真实感。
觥筹交错间，陶婉卿默默留下了几滴泪水，没有尊严的生活终于结束了吗?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天堂的虚影。
陛下，真的很好，她心想。
这也许就是是漂泊半生的解语花最好的归宿。
她很高兴，误入泥沼的她能有这样的归宿。
而远在塞北的孟元吉此时也终于找到了一项证据。
也许是因为战争太过残酷，这些杀人如麻的将军也有了几分厌战之意。
但战局的开始和结束却未必完全取决于他们，于是，他们就会将心里的挣扎付诸文字。
而他写过的信件中，出现了这样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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蕃兵战死，非有罪也，忠于主耳；汉兵战死，非有罪也，忠于天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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