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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用大头小头一起想，朱老大也想不出来，可他还不敢问，只能坐在那里一脸便秘样子的看着林洛。
看朱啸天的样子，林洛就知道他没想通，忍不住出言点他。
“老朱，做事情不要猥猥琐琐，凡事要大处着眼。
我让你去做夜香郎，我的心里是有数的。”
“你想想，你要是能把全扬州城的大粪生意全都垄断了，那以后不管是哪个府哪个院子，不都得求着你？”
“谁特么敢得罪你，你就敢让他们家半个月都臭烘烘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还有，我让你带着人做夜香郎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你可以帮人修茅房。”
“我帮你设计一个抽水马桶，比现在各家用的马桶干净，还不会散发味道，将来就算是柳府尊家想用，也得先出钱从你这儿来买，再出钱让你带着人修茅房···”
“你说到了那个时候，我说你挣大钱是不是真的？”
林洛的这个解释算是解开了朱啸天的些许疑虑，但朱老大依然迟疑不定，“公子，你说的是不错，可夜香郎这行当···，我怕我三十几个兄弟没几个人愿意啊？”
“蠢货，他们不愿意，不愿意就用银子砸啊？”
“我一个月给你二十两银子，一年···，得，凑个整儿，一年我给你三百两银子，你就专门盯着他们干活，干的好的，一个月一两银子，干的差的半两，再差的三钱，再不行的···，这兄弟你也别要了，首接装麻袋沉了运河拉倒。”
“连特么倒夜香都干不好，这种人还留着过年是咋地？”
“我府里一等的大丫鬟，一个月的月钱也才一两银子呢！”
卖了秀密的股份，林公子手里有了几万两银子，顿时觉得腰都粗了不少。
“我告诉你，多给你银子，不是让你花天酒地的，你给我把大车，水车，笤帚，拖把，抹布什么的置办齐了，要好好想一套规矩，告诉你那些兄弟们去给人家倒夜香的时候先做什么，后做什么，马桶要刷成什么样子，茅房要打扫成什么样子···”
“标准，知道什么是标准么···”
林公子把刚刚告诉林娘子的标准理论，又跟朱老大讲了一遍。
“你们做的，只有超出了主家的预期，人家才能舒舒服服的掏银子出来。”
“你先想想，一方面想想到底要不要做，另一方面想想我说的流程和标准，五天后我再来找你···”
林洛走了，朱啸天愁眉不展。
从林洛说每年给他三百两银子，他就差点跪下磕头答应了。
三百两！
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三百两银子什么样呢，平时能搜刮到三五两散碎银子就过了年了。
虽说要跟兄弟们分，不过就算分一半出去···，不，哪怕一个月分十五两出去，那不还有五两银子呢么。
老朱是个聪明人，识时务就在这里，他知道大头他可以拿，但是不让手下兄弟分润，那肯定围不住人。
更何况林洛刚刚说的有道理，他要是能垄断了扬州城整个的夜香行业，那会挣不到钱么？
一个百人的府邸，倒夜香包月的费用可最少二两银子呢，扬州府这样的人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就是林公子说的什么标准、流程让他有点迷糊。
这让他怎么弄？
在房子里转了十几圈也没想个明白，干脆掩上门，找他的兄弟侯二出主意去了。
侯二是一个揩背匠，就是在堂子里搓澡的，听朱老大絮絮叨叨一顿唠叨，立刻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这不就跟我跟人揩背一样么···”
“得先伺候客人在池子边儿上躺了，垫起脖子，然后用热锦帕给客人净面，顺便再按两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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