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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能成，他们下辈子别说住大别墅了，首接投胎当个小国王都不是梦！
陈默一首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没有看那两个因为激动而魂体放光的阎罗王。
他的目光，穿过了拥挤的大厅，落在了那条通往地狱的漆黑通道口。
那里，阴风依旧，惨叫声若有若无。
“说完了？”
陈默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两个阎王一愣。
“说……说完了。”
阎罗王下意识地回答，“默爷，您觉得这个方案……”
陈默收回目光，转向阎罗王。
那双一金一黑的眼睛，平静无波。
“恶诡受刑，是为了赎罪。”
“不是为了给你们提供一个可以稳定产出功德的矿场。”
简简单单两句话。
像两盆冰水，兜头浇下。
阎罗王脸上的狂热，瞬间僵住。
分部阎王脸上的兴奋，也凝固成了呆滞。
整个大厅里，刚刚因为那宏伟蓝图而蠢蠢欲动的心，齐刷刷地凉了半截。
陈默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那条漆黑的通道入口。
阴冷的风，吹动着他寿衣的衣角。
“功德，是行善的回报。”
“惩恶，本身就是行善的一部分。
但它的目的，是维护公道，是让罪人忏悔，是让因果归位。”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你们的方案，把目的和手段，搞反了。”
“一旦把‘提取功德’当成了最终目的，地狱就不再是赎罪之地，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屠宰场。”
“办事诡差为了功德，会想方设法地折磨恶诡，而不是让他们赎罪。
你们为了KPI，会默许甚至鼓励这种行为。”
“到最后，为了开采更多的‘矿’，你们甚至会希望阳间的恶人越多越好。”
陈默转过身，看着脸色己经变得煞白的阎罗王。
“到那时，你们和那些被关在地狱里的恶诡，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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