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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九十度的鞠躬，她做得标准而缓慢。
“默爷。”
马冬妹抬起头，那张冷艳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质问与挣扎，只剩下一种近乎于虔诚的平静。
“我们错了。”
“错在固步自封，错在有眼不识泰山。”
“冥府的规矩，在您面前，一文不值。”
“从现在开始，您的规矩，就是我们的规矩。”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却比牛二那粗鄙的谄媚，要震撼人心得多。
小白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跟自己斗了几百年的死对头，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马冬妹没有停顿，她静静地看着陈默，继续说道。
“小白说得对，牛二头脑简单，只会用蛮力，容易误事。”
牛二在旁边听得首哼哼，却不敢反驳。
“但，默爷。”
马冬妹话锋一转。
“惩治恶徒，讲究的是雷霆手段，要的是让他们从魂体到精神，都感受到最极致的痛苦和恐惧。”
“这一点，我与牛二，身为武官，专职于此数百年。”
“我们更专业。”
“所以，我恳请默爷，将此事，交由我们处理。”
“我们，绝不会让您失望。”
她说完，再次深深地躬下身，一言不发。
整个场面，安静得可怕。
牛二也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弯下腰，大气都不敢喘。
小白抱着胳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嘴撅得老高。
这两个不要脸的，居然想抢她的功德！
“噗嗤。”
一声轻笑，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是陈默。
他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那双一边神圣一边暴虐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抹玩味。
“马面，你倒是比这头牛，会说话。”
陈默的声音很淡。
马冬妹身体一僵，头埋得更低了。
陈默没有再理会他们。
他的目光，越过这几个各怀心思的诡差，重新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沉默着的女诡，刘雨晴身上。
“功德，规矩，这些都跟你们没关系。”
陈默看着刘雨晴，平静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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