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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那只比砂锅还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胸口上。
“砰！”
一声闷响。
“别说了！”
“俺……俺他娘的不是东西！”
“俺们执行的，是狗屁的规矩！
俺们就是帮凶！
俺就是眼睁睁看着好人被逼死的畜生！”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他守了一辈子的信念，在这一刻，被陈默几句平淡的话，彻底击得粉碎。
一首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马冬妹，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比牛二更冷静，也正因为更冷静，她才看得更清楚，想得更明白。
她想起了这一百年来，他们拘过的无数魂魄。
有怨气冲天的，有麻木不认命的，有哭嚎着不公的……
他们是怎么做的？
锁魂链一套，九环刀一横，不走的，就打到你走。
他们从未想过，要去问一句。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规矩就是规矩。
天道就是天道。
他们只是执行者。
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着他们的面，把这块他们信奉了一辈子的遮羞布，狠狠地撕了下来。
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腐烂不堪的真相。
马冬妹缓缓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双狭长的眼眸里，所有的骄傲与冷漠，都消失不见了。
她走到陈默面前，收敛了身上所有的锋利气息，对着陈默，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默爷。”
她的声音，清冷依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您说得对。”
“我们执行的，从来都不是公道。”
“那是一把，专门捅向受害者的屠刀。”
她抬起头，首视着陈默的眼睛，一字一句。
“从今天起，默爷您的规矩，才是我们唯一执行的公道。”
小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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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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