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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他们会提前清场，或者至少监控现场，防止“公司”
或其他势力的干扰。
这种无处不在的掌控感，让沈冰在获得一丝保障的同时，也感到了更深的窒息。
第二天早上，沈冰提前半小时来到了市图书馆。
古籍修复部位于图书馆旧馆区的一个僻静角落，平时人迹罕至。
今天更是显得格外冷清，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她推开阅览室厚重的木门，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陈旧纸张和樟木的味道。
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深深的阴影。
韩东明己经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一张长桌旁，窗外稀疏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旧夹克，整个人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消瘦和憔悴，眼窝深陷，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看到沈冰进来，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沈冰在他对面坐下，保持着“苏青”
的从容和关切：“韩老师，您找我？”
韩东明没有立刻回答，他警惕地看了看西周，确认再无他人后，才压低了声音，开门见山，语气急促而紧张：
“苏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但我没时间了！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那些指控……都是借口！
他们真正想掩盖的，是别的东西！”
沈冰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韩老师，您别急，慢慢说。
他们想掩盖什么？”
韩东明的呼吸变得粗重，他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指节泛白，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是‘普罗米修斯’！
是那个被埋葬的项目！
还有……还有沈工和林工的死！”
沈工和林工！
他果然提到了她的父母！
沈冰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强忍着巨大的情绪波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普罗米修斯’？沈工和林工？他们……是怎么回事？”
“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韩东明的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又猛地意识到什么，惊恐地看了看门口，再次压低了嗓音，几乎是耳语般说道，“那是灭口！
因为他们发现了‘潘多拉’的真相！
发现了那个项目……那个项目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歧路！
它研究的根本不是什么治愈疾病的福音，而是……而是……”
他的话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惧的神色，仿佛说出那个词本身就会带来灾难。
“是什么？”
沈冰屏住呼吸，追问道，身体不自觉地前倾。
韩东明死死地盯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恐惧，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是……是武器……生物……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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