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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捂着腰腹，一手拿着什么，在嘴边咯吱咯吱的嚼着，哪怕是被姜燃抓住了也没有停下。
姜燃将她提到桂花树下石凳上放下，那妇人佝偻着腰，猛地弹射起来，口中推拒道：“不坐，俺不坐！”
姜燃叹了口气，慢慢将她手中那块黄精拿过来，那妇人一开始还护着，见她生得壮实，慢慢缩回手不敢抢夺。
她道：“你是不是饿了？这黄精长得像红薯，却不是吃的。
我给你拿块饼子吃行吗？”
妇人愣愣，没有说话。
姜燃快步到灶下拿了块盖在锅里的饼，那是何之简听说她要熬夜，给她备下的，尚且温热。
她把饼递到妇人手中，妇人接过，盯了许久，突然抽泣起来。
她哭了两声，踉跄着猛地滑倒下去，跪在姜燃身前，“仙师，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
姜燃心中五味杂陈，想她肯定是饿极了才偷药吃，将她拉起来道，“别跪了，吃吧。”
妇人却再次滑倒下去，一边叩头一边道：“俺错了，俺不该偷药吃。
俺就是想救命，俺想活着啊……”
姜燃听出另有隐情，临时打开精神力扫了一眼，见她浑身浮着绿色光团，不禁凝眉道：“你有病？”
妇人抬眸，眼睛深嵌在眼眶中，在月光下闪着狂喜。
“神通广大啊，一下子就瞧出来俺有病。
仙师不愧是仙师．俺有病，是有病。
俺来吃药，偷吃，吃了病就好了。
神通广大，药是神药。
俺病了好几天了。
俺快死了。
不死，活着……俺有病……”
她说话颠三倒四，似乎很久没有和人交流过，姜燃却还是听懂了。
她说自己生了一年多的病，来偷药是因为听说姜燃开的药药效好，想治好自己的病。
“你既然已经听说我这里有药，肯定知道我开了义诊吧，为什么不来找我看病？”
姜燃百思不得其解。
妇人垂头，散落的发丝遮住表情，“俺没有钱。”
“我不收钱。”
“实话告诉你吧，俺婆家……不让。”
“为什么？”
姜燃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把脉，妇人不自觉地发着抖，手腕细仃仃的，皮肤滚烫，呼吸间一股腥甜臭味传来，“你都病成这样了，他们凭什么拦你，我又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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