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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嬷嬷高抬贵手，暂且饶她一回！”
藤条带着风声悬在了半空。
赵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一愣，横肉堆积的脸上先是错愕，随即布满疑云，三角眼锐利地扫向叶长安：“嗯？月信？有法子？你能有什么法子？”
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同样狼狈却眼神发亮的罪奴，语气充满了不信任，“你是皮痒了想一起挨揍？”
叶长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脸上却努力挤出最“懂事”
、最“诚恳”
的表情，仿佛真心实意为嬷嬷排忧解难。
她动作快得几乎出了残影，迅速从湿透的袖袋里掏出那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小熊姨妈巾”
。
指尖飞快地撕掉鲜艳的外包装（那塑料材质太扎眼，绝不能留），只留下里面相对朴素的白色棉柔表层和吸水芯体，尽力让它看起来像某种未知的、但似乎很高级的“丝绵”
。
她凑近两步，几乎是贴着赵嬷嬷的耳朵，用上了金牌销售忽悠甲方的看家本领，语速又快又清晰，带着极强的蛊惑性：“赵嬷嬷您慧眼如炬，奴婢不敢欺瞒。
这是……奴婢家传的一点小门道，用特殊秘法处理过的极品丝绵做的…月事带。”
原本要抽叶长安的王嬷嬷也收住了手，好奇地凑过来看。
叶长安眼珠灵巧地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如同分享一个秘密：“宫里那些最讲究的贵人们……私下里也有用类似物件的，只是外人不知晓罢了。
嬷嬷您瞧，”
她将那片“丝绵”
稍稍展示，“轻柔得像云朵，贴身又舒服，吸水力超强，用完还能保持表面干爽，绝无侧漏沾染衣物的忧虑！
比咱们现在用的草木灰布条，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地上弥真那惨烈的状况和身下的血迹，着重强调：“用了这个，这位姐姐立刻就能好受不少，马上就能起来继续为嬷嬷您效力，绝不耽误洗衣局的活儿！
岂不是两全其美？嬷嬷您若是担心，不如先让奴婢给她用上，您亲眼瞧瞧效果，若是不好，再责罚奴婢二人也不迟啊！”
赵嬷嬷厉声斥道，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那看起来确实柔软异常的“丝绵”
：“哼！
已入贱籍，身似草芥，就不配用这等上好丝绵！
何况你说好就好？！
贵人们金枝玉叶，岂能轻易试用尔等下贱之人摆弄的东西？”
旁边的王嬷嬷没说话，但眼珠轱辘轱辘转得飞快，看看叶长安，又看看赵嬷嬷，明显在琢磨这里面有无好处可捞。
叶长安立刻领会了嬷嬷们那点心思——既不确定这是不是好东西，又羞于开口求证，更怕担责任。
她马上接口，语气更加推心置腹：“嬷嬷顾虑的是！
这等好物，自然不能直接污了贵人的眼。
正该由我们这些贱奴先试用一番，若果真适宜、安全无虞，嬷嬷们再批量制作出来，献与宫中主管此事的女官甚至更上面的贵人，只说是嬷嬷们体恤下人、进而琢磨出的巧法儿……届时上头念嬷嬷们办事周到体贴，又进献有功，岂不稳稳当当一份赏赐和脸面？”
她句句都戳在监工嬷嬷们既怕麻烦、又想讨好上层（顺便捞点好处）的心尖上。
赵嬷嬷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叶长安手中那从未见过的“丝绵”
，又嫌恶地瞥了眼地上流血不止、尴尬痛苦的女奴，再转头望望院子里堆积如山、散发着霉味的待洗衣物，脸上闪过明显的犹豫和算计。
这姓叶的罪奴说得头头是道，东西看着也确实稀奇……若是真的有效，省得这突厥女人耽误干活，自己也不必因为这等“污秽事”
被上头责骂。
而且……这丝绵若真那么好用，让底下人悄悄多做些，自己拿去打点关系甚至献上去，说不定真能捞着好处……至少，能省却不少因月事耽误活计引发的麻烦。
“哼，就你鬼花样多！”
赵嬷嬷冷哼一声，终于不情不愿地放下了藤条，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些，“赶紧给她弄！
弄利索了立刻起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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