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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虽已下旨平息此事，可你心里清楚……"
她嗓音低哑，字字如刀，"
他的心，终究是偏着那些臣子的。
"
慕容祉垂眸，长睫掩下眼底思绪，面上却适时浮出一丝哀戚
太后枯瘦的手指倏地收紧，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
"
她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笑意，"
祉儿，祖母已经……替你处理干净了。
"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猛地撞开半掩的窗扇，雪沫卷着寒意灌入，烛火剧烈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如鬼魅
慕容祉假作悲切，眼眶微红，太后却已松开手，缓缓合眼，似在积蓄最后的气力
"
哀家……今晚就要去了。
"
她喘息着，声音越来越低，"
出殡那日，你绝不能离宫……那些皇子等着哀家一死，就出兵谋反呢……”
殿外风声呜咽，如万千冤魂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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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虽是长子，却终究是庶出……"
太后冷笑，"
如今他勾结边关武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
"
二皇子……"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太子？呵，结党文臣，也不过是个短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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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无心争储，可你若扶他……反倒最稳妥。
"
她气息渐弱，却仍撑着最后一口气，"
至于剩下那两个……不成气候，你父亲……自会料理。
"
窗外，碎玉乱琼漫天飞舞，将朱红宫墙染成素缟
慕容铱忽然凝望那纷扬的雪幕，浑浊的眼中泛起异样的神采，似在风雪中看见了往昔的韶华。
"
哀家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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