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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武曌面露些微诧异神色，可终究没有说话。
可当她拿起第二张纸看时，瞬间凤眸怒睁，望向了高明。
高明神色不变，道：“陛下，自助者，人恒助之！”
“贫道所说的强助，已然到位，但是……”
“好啊！
好啊！”
女帝武曌不怒反笑，颤声道：“没想到，朕堂堂天子，居然落到这般地步！”
女帝武曌脸色怕人，便是长久跟在她身边的上官婉儿，也很少见到女帝这般发怒！
不过也并非没有……
那天从玄都观回来的晚上，女帝陛下便是这般生气。
高明的声音依旧平稳：“陛下放心，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
“陛下若是胜了，这件事便不会有人知道。”
“陛下若是败了，这件事有没有人知道，又有什么分别？”
武曌很想反驳，却是无言以对！
身为大乾皇帝，可偏偏接手的是一个被只会吃喝玩乐的前几代皇帝留下的烂摊子。
若是这事发生在别的国家，女帝武曌会很高兴地骂一句“你这骄奢淫逸的狗贼，活该！”
可到了自己头上，便是大山一般沉重。
积弊难改啊！
虽然只是登上皇帝宝座数月，可遇到的憋气事已然太多！
这么想想，高明的话似乎也没什么错。
女帝武曌努力控制情绪，过了半晌，终于艰难点头。
“不过有句话，朕要告诉你！”
武曌的凤眸有些发红，艰难道：“即便此战朕一败涂地，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婉儿，今天高明离开之时，你派十名禁军跟随在他身边，不离左右，传令下去，长安城破，人头落地！”
“是！”
上官婉儿答应的无比痛快。
高明压低声音，道：“陛下放心，贫道这就回去准备，三日之后，贫道运送物资的车队就会出发！”
“快则十日，慢则半月，想必陛下就可以见到奇效了！”
“好！”
女帝武曌恨恨地道：“婉儿，在命令上加一条，十五日后，敌军若是没有溃败，斩此人之头！”
“是，斩了此人狗头！”
上官婉儿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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