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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是偏门，平时不走人只走车，门卫就是开关大门，记录进出车辆，以及收工作。
宁卫东过去扫了一眼，拿起笔找到自己名字，在下边打了个对号。
回头一看，一辆下蓝上白，正面如海鸥展翅的大客车从远处驶来。
厂办的幼儿园、小学、中学，厂办的医院、招待所、大食堂，厂办的俱乐部、电影院、歌舞厅……，甚至后勤处有专门负责丧葬的，大凡能想到的厂子里都给照顾到。
继而摇了摇头，那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
本夹子敞开着，里边是考勤表，旁边用黑绳系着一支油笔。
而在国内，至少现在，这些配套设施，都是真切为工人服务的。
办公桌后边摆着一个煤球炉子。
南高丽号称从出生到死亡都离不开的五星集团也不过如此。
可惜，随着外部环境和大方向一变，许多东西也都变了。
宁卫东在门卫室门前跺了跺脚。
刚才车上人多，宁卫东在后门，卢大勇在前门，都没看见对方。
不是公交车，是厂里车队的通勤车。
不等宁卫东再应声，已经推门出去。
宁卫东进去一松手，弹簧拽着门回弹，“咣当”
一声，撞门框上。
桌上丢着一个蓝色的硬皮本夹子。
只要不出纰漏就没人较真儿。
俩人聊着来到厂子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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