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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鱼沉默，忽然问道：“人是你杀的吧？还有之前那些人也是？”
林弦惊讶：“你怎么能这么误解我？”
“我不是傻子。”
“是。”
林弦大大方方承认。
林弦看到她眼中的抗拒和疏离，哂笑道：“怎么，想要报警抓我？”
楚青鱼再度沉默。
林弦忽然说道：“对了，告诉你件事情，你爷爷死了。”
楚青鱼豁然看过来：“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林弦不管她能不能接受，继续道：“你的爷爷遇到一群人被恶灵追杀，救下他们，却是被惦记上通灵眼镜，借感谢之名，下毒谋害。”
楚青鱼呆愣在原地，一下子被抽空了魂一样，眼泪仿佛洪水决堤。
林弦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只是她自己，多希望这只是个玩笑。
林弦淡淡道：“收起无意义的悲伤，末世到来的一刻，死亡属于常态，法律形同虚设，想活下去，就别太善良。”
言尽于此，能不能听进去，是楚青鱼自己的事。
楚青鱼很快止住落泪，问道：“你是否就在害我爷爷的那群人里面？”
林弦就戴着通灵眼镜，不免叫她产生联想。
林弦摇头：不在。
“眼镜是你爷爷临死前，主动给我的。”
楚青鱼点头。
也对，林弦要是害了她爷爷，干嘛还来救她？她快速想通前因后果：“爷爷给你通灵眼镜，开出的条件是让你来救我，所以你才来救我？”
林弦摇头：“他没有开出条件。”
楚青鱼有些意外。
也就是说，林弦是主动来救她的。
“谢谢。”
不知何时，女孩眼中的抗拒和疏离不见了，真诚的看向林弦。
眼底深处，是一团汹涌而出的怒火，像是要焚尽一切敌人。
短短时间，在她身上像是发生了一层蜕变。
音乐声还在轰鸣，林弦带着楚青鱼，脚步未停，沿入口处的自动扶梯离开商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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