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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算是坏人，怎么样又算是骗人呢。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秦上杭没有反驳他的质问，坐实了黎宝的猜测，直到那一刻，黎宝彻底安静下来。
那晚，他们相顾无言。
黎宝躺在最边上，和秦上杭隔开距离，从天黑到天亮，他也只是浅浅地翻了一个身。
黎宝打算回自己和小猫的家，回到以前的生活，暂时不跟秦上杭在一起住了。
这段时间，就暂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黎宝这么提起时，秦上杭很平静，不知道是不是装作不明白，他依旧说，“晚上我去接你。”
黎宝摇了摇头，拒绝得很坦然，没有再多说别的话，“不要，我的意思是，你有你的家，我也有我的家。”
黎宝陌生的话语，让秦上杭呼吸骤缓。
让人窒息的沉默像撒网似的一瞬间裹住他的心脏，愈抓愈紧的难捱。
秦上杭喉间发紧，他明明是想说点什么，可瞧见黎宝默默站起来走出房间，纤细的背影仿佛一揉就碎，他心乱如麻。
一开始，他明明是期待黎宝发现的。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看见黎宝的反应，原是应该觉得无比有趣的场景，他的心却平静得恍如一潭死水。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房间门在黎宝出去之后被带上，一瞬间的沉寂在秦上杭的耳边越散越开。
他不想黎宝讨厌他，不想让他离开。
秦上杭快步向外走去，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信息素紊乱让他霎时间有些失去智。
从小到大，秦上杭要什么就有什么，他总觉得世界无趣，不停寻求刺激。
第一次，秦上杭终于有了得不到的。
却恍如倒刺在他身上不停抽丝剥茧，连皮带着血肉将他撕得血肉模糊。
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把人抓回来，就算是绑也要绑在身边。
黎宝没坐电梯，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还在长廊时，他在空气不太流通的室内空间，闻到了Alpha隐隐爆乱的信息素。
仿若凛冽的悬崖边的山风吹来一阵割喉的柏木香。
那信息素破坏力强得惊人，撕扯着黎宝的心神，顿时让他走不了一步。
他站在原地，被Alpha的信息素裹挟着，失控的感觉让他气愤又难过。
心想着自己从此再也不要喜欢小狗了，可男人的身体紧紧附了上来，原是冷冷的体温此时却比他高上了许多。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新婚夜。
“老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男人在耳旁低语，黎宝能听见他囫囵吞咽的声音，“除了这个，我再没有别的瞒着你了，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
黎宝听见他的声音喑哑，带着脆弱的颤抖，原本很是愤怒的心，瞬间消了一半的火。
本来他也没想要离婚，他只是暂时接受不了，想自己静静。
更何况和上将离婚，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黎宝被他抱起来了一点，足尖堪堪点着一点地。
男人的唇在他后颈处胡乱蹭着，传来嗅闻的呼吸声，“老婆，你怎么把信息素藏起来了？我可以咬吗老婆？”
现在的秦上杭好像他以前在课本里学过的Alpha暴乱前奏，但男人又不像要伤害他。
而男人的唇已然贴上他后颈的腺体，犬齿叼着他后颈的软肉，不断蹭着轻咬着，时轻时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刺进皮肤里。
黎宝怕他真的会失控，才试图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他。
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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