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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荡无辜的说道：“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只是不喜欢她最后那几句话。”
王学义看卓玛已经跑远，便收回目光说道：“你平时不是很能容人的嘛，今天怎么了，踩兔子尾巴了？”
周瑞安说道：“这小姑娘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我看小沈教训的好，她还真以为我们是游客呢，逮着就教训。”
郭新凯也说道：“对啊，一个小姑娘还教训起我们来了，要不是顾忌民族关系，我才不……”
王学义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现在一个个充英雄，刚才被人家说的时候怎么都不开口呢？”
郭新凯说道：“不是你叫人家给我们讲的嘛。”
王学义说道：“是啊，我叫人家给我们上了一课，你们好像都不情愿的样子。”
沈荡说道：“老王，我们不是不情愿，只是就事论事，说她有些话不中听。”
王学义说道：“好了，我们不讨论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那姿的同志来找不到我们就麻烦了。”
几个人又原路返回，往宾馆走去。
那姿市委派了一位叫边巴洛桑的小伙子，带着两辆越野车来接去往那姿工作的四位援藏的同志。
边巴洛桑告诉他们，去往那姿的路有一段不好走，所以沈荡便主动要求和边巴洛桑在前面开路，王学义、周瑞安和郭新凯坐在后面的车上。
边巴洛桑的年纪看起来和沈荡相仿，只是他矮一些，但更壮实，话也不多，沈荡问一句他才答一句，但每次说话，都笑得一脸的灿烂。
上车不久，沈荡就问道：“洛桑，你在那姿市委工作？”
边巴洛桑说道：“对，我在市委办公室工作。”
沈荡又问道：“看你的年纪，你没工作几年吧？”
边巴洛桑不好意思地说道：“已经七八年了，可能我长的不成熟。”
沈荡和他开玩笑的说道：“长的不成熟不要紧，只要你人成熟就行，对了，都说那姿艰苦，你给我说说，究竟怎么艰苦啊？”
边巴洛桑说道：“那姿地区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是我国平均海拔最高的地区，气候恶劣、高寒缺氧，年平均气温-1 ℃至-2℃。
“绝大部分地方绿色植物生长期只有3个月，连鸡鸭都无法存活。
在我们藏城，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远在阿里，苦在那姿’，连我们藏城人，都不愿意到那姿工作。”
沈荡说道：“这些我都听说过，也多少了解一些，那你呢，你不是那姿人吗？”
边巴洛桑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我是申扎人，比那姿这边好一些。”
沈荡说道：“你不是也在那姿坚持下来了吗？这样说来，自然环境和条件都是可以克服的。”
边巴洛桑笑了笑，又说道：“如果说那姿的苦是因它处在一个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高寒缺氧、气候多变的艰苦环境中，那那姿的落后和贫穷也能算得上华国之最了。
“当地人大部分是文盲半文盲，不会讲普通话，连与外人交流都需要翻译，下面县城大多是泥巴路，没有路灯，更谈不上自来水。
对了，我听说你还要去洛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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