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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提着保温袋，顺道拽上许禾重新挤进人堆。
“我说了她会过来。”
陈然看见人群里的鹅黄色裙摆，下意识理了理头发。
杨书叙只差没把他丢到担架上抬走，对这种死到临头还要摆个pose的行为很是无语，“留下后遗症你这辈子都别想打比赛。”
“又不是第一次崴，我知道轻重。”
他扬起下颚，碍于脚伤站不起来，只好疯狂摆动手臂，“顾晚舟，这边！
你往哪钻呢！”
晕头转向的某人被喊了回来。
“顾晚舟是谁啊？”
最前面的几个女生低声议论。
“开场前你没看到吗？陈然还主动找她说话了。”
边上的女生嗤了一句:“说不定是倒贴的，陈然性格好而已。”
“让一让啊。”
许禾故意挤开她们。
顾晚舟暂时无暇顾及这些。
第一次回头的时候，李念沉还没有离开。
之前站的地方空旷无人，他静静望向中心的方向，身形修长，仿佛一棵生长在旷野的绿树，孤独而又倔强。
他没有在看任何人，正如苍穹陨落于黑暗最后的那幕，森沉虚无。
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只有聊天的学生，之前看到的好似一场凭空出现的幻觉。
顾晚舟倏地觉得:应该说让他先等下，自己很快就回来？
“痛痛痛！”
陈然呜呜嚎叫起来。
杨书叙拿着冰敷袋的手恨不得直接摁上去，让这个孔雀开屏的玩意儿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
“你还好吧？”
顾晚舟偏头瞅了瞅他略微肿起来的脚踝，眉头一皱，“骨裂要早点去医院，怎么还没走。”
杨书叙腰一插，斜睨星星眼的某男一眼:“骨裂？！
脚崴了而已，装——”
“也没这么严重，但是拉伤了。”
顾晚舟见他有气无力的，于是多嘱托了几句。
由于陈然脚踝受伤，下半场的比赛不得不延后，恰好两队比分持平，另一方没有意见，只是现场观众有些意犹未尽外。
杨书叙平时混在男生堆里大大咧咧惯了，此刻和温声细语的女孩子交谈非常别扭，挠了挠寸头:“嗯，我会照顾好他的。”
顾晚舟把收起来的素戒和项链还回去，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好好休息。”
陈然噎住，还没张口被杨书叙硬扶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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