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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芙觉得这是废话，但这句废话，在顾以安身上很应景。
他黑色西装，深灰色的裤子，腰身在灰色裤腰上收紧，整个一个高岭之花的模样……这种人，竟然在跟自己搞反差萌？
“行吧。”
秦芙吃这一套。
“但是我给你提个醒，你整周氏集团的事情，天下尽知。
周家人想杀你也不足为奇。”
秦芙提醒他。
大风大浪趟过来的人，顾以安表示不在乎，
“为了你，死了也值。”
这句话，秦芙不信。
-
周家。
顾以安信守承诺，目送秦芙进门。
他坐在车里抽烟，时刻听着周家客厅里的动静。
秦芙走进周家时，周家一个人都没有。
她连喊带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周家一楼客房的浴缸里，找到瑟瑟发抖的周瑾。
“你还好么？”
秦芙没有毒舌。
周瑾的模样确实很惨，他抱着自己的腿，瑟缩在浴缸里，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需要妈妈一样。
“我妈，真的杀人了？”
秦芙没有把他当婴儿看，
“嗯，一个叫徐萍的女人。”
呜咽声在浴室里碰撞，就像歌舞剧场的回响似的，震人心魄。
等他干嚎了一阵后，秦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来。
“周家现在只有你了，撑住。”
周瑾不想喝水，他想死。
“我妈都搞不定的事情，我能做个屁！”
他撕扯自己的头发，
“周家完了，”
他不断重复这个论断。
周家确实完了，不太能恢复往日的荣耀。
但是只要人活着，不管以什么方式活着，都是活着啊。
“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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