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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开，强烈的光线让他忍不住缩了缩。
身前传来一道沉沉的、熟悉的声音：“师尊，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洛止槐愣了愣。
强忍着眼睛的不适，努力看清楚眼前人的样子。
玄衣少年背着光，清俊的脸一半隐没在阴影下，一半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宛如神祗。
此刻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楚楚可怜的脆弱模样。
“凌予寒……”
洛止槐喉咙一阵酸涩。
也顾不得什么反派人设了，直直地栽倒在他身上，失去了意识。
凌予寒有些不自在地扶住那下坠的人儿，身体僵硬了一瞬。
看到洛止槐眼角处的晶莹，眸子骤然一沉。
这、怎么可能？
洛止槐……
居然哭了？
上一世，他可是暗中给洛止槐使了不少绊子，各种暗杀和折辱。
哪怕是呼吸即将消弭，都不曾向自己低过一次头，甚至，嘴里还说着辱骂的各种恶毒话。
怎么会……
凌予寒指腹轻轻擦去怀中人眼角的泪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始终都看不懂这个师尊。
凌予寒蹙眉，语声低沉：
“如果师尊没有赶走沈清竹，乖一点、听话一点，徒儿可能就不会为难你……”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
洛止槐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天黑了，揉了揉眉心，清醒了一点。
凌予寒，正在他对面坐着。
两人之间，篝火徐徐燃烧着。
洛止槐想起白天的遭遇，猛地看向了自己的衣服。
呼。
还好，还是整齐的。
只是，好像有点脏了？
洛止槐只要一想到自己趟过那个大当家的床，就觉得不舒服。
看了一眼凌予寒，发现他已经不知何时换掉白天打斗时沾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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