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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将手置于獒口,獒不伤之,使者得意非凡,称惟有吐蕃之勇者可为之,天下无他。
沙钵略遣众突厥勇士上前斗獒,皆为獒所伤,叶护以之为耻。
盛筵之上,我上前对叶护轻语:“若我能将手臂置于獒口之中’何如?”
沙鉢略曰:“退吐蕃,再助大可汗退波斯。”
吾曰:“喏。”
行至兀自得意之使者面前,抽其弯刀,卸己腕投于獒前,獒
叼而食之。
我上下鲜血淋漓,犹立于人前,众人皆大惊,继而哗然。
其上,便是野史中记下的情景。
不管真实的情景究竟如何,我失去了我的左手,而沙鉢略果然信守其承诺,一场危机得以平复,然而危机之后却是一场浩劫。
其情其事,不独尔人景物,一个人很多很多地方都已经自罢不能,也许我从出生就已躺上祭坛演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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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如同静静躺在鄂尔浑河底,眼看潺潺流水,粼粼波光,落叶、浮木、游鱼,一样样从身上流过,然有的事情一下子过去了,有的事情却怎么也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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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有关突厥历史参考了《周书,突厥传》、《隋书^突厥传》、《中亚突厥史十二讲》《[苏]威廉丨巴托尔德著,罗致平译)等书及网上部分资料,但整体上厲于小说社撰,与史实已然没有关系。
2这垛话是弗洛伊徳大人说的。
3网上一个帖子里看到的一句文字,不知出处。
4改了几句王小波《似水流年》中的话。
血色征程
再次见到燕尹之际,已是各部突厥合力解围之后,那离开我断去手腕是三个月的时间。
燕尹从城里出来接我,怒马狂奔了数百里地,我们相会于鄂尔浑河之畔,这个对我和他来说,有特殊意味的地方。
我刻意改穿了汉地的服装,以便将我的残臂藏于袖中。
其实,被燕尹发觉那是迟早的事,连一时怕也是瞒不过去,我只是连自己都还没有学会如何去面对自己肢体的残缺和丑陋,唯有藏而不见。
那眼里的光彩啊,至死都不能忘记。
那从少年时就开始征战不休的年轻男子,他伸出来抱我下马的手臂上又添了数道伤痕。
燕尹托起我的腰,在空中旋转,耳边传来风的声音和他惊喜的呼啸声。
当风卷起了我的衣袖,那一刻我无法形容燕尹的神
情,那由欢喜到惊怒,继而又至悲的神情,好像被尖刀插在了心
窝上。
我见至馳的恐惧,好像是在亲眼目睹我断去手腕一般,那草原上最勇敢的男儿此刻抓着我的残臂在不停地颤抖,然后眼泪就如潮水一般覆盖了那双琉璃似的双眸。
他嗤咽着要叫我的名字,却试了又试,就是无法从嗓子里叫出来,直至哽咽得开始抽搐,像极了伤心委屈却又无助的孩子。
就在那条河边,我搂着燕尹,他在我怀里兀自哭个不停,哭得连气也快喘不上来。
燕尹的眼泪像是没有尽头,我的心也跟着绞痛,只能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亲吻他的前额,一遍一遍地说:“已经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我们从清晨坐到天黑,直到阿波带着大队人马来迎接我们。
千了泪水的燕尹好似惊弓之鸟,他把我搂在怀里,一步不许人靠近,连阿波也被他一把推开,不让他抱自己的娘亲。
然而有一点也许必须详加陈述的便是在我面前的燕尹绝不是牙庭里的或是战场上的燕尹。
他不仅是整个西域和草原上的英雄,他也是汉地孩童噩魇中的魔怪,他还是整个世界的祸患,没有人愿意听闻他的靠近。
我已经过了人生的许多风雨,很多事如今对我是伤之痛之却远不会将我推入毁灭之境。
一只左手消弹了,场劫难,换来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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