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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
屋内屏风隔断里传来问声，然后是拖鞋走路的声音。
中年女人转身逃出门，快速推关了门，一溜烟地跑了。
五十多岁的一男和一女从屋内走出，走到了小女孩面前，奇怪地问：“刚才是谁，怎么跑了？”
小女孩望着他们说：“爷爷奶奶，刚才有个嬢嬢问我爸妈在家吗？我说不在，她就想抱我。”
小女孩儿没骗人，她的爸妈确实不在家，但是爷爷奶奶在家。
爷爷推开门一看，门外早已没了人影。
“天！
是人贩子吧。
还好我们在家里，不然......”
奶奶后怕地蹲下，抱住了小女孩，“乖孙女，以后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晓得了吗？”
县城边缘，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墙上和地面爬都满了青苔。
这里平时很少有人在这里长久停留，今天却来了两个人在此徘徊不停。
手上拿着麻布口袋的中年男人和背着大包的中年女人正在窃窃说些什么。
“我靠，臭娘们你又没得手？”
中年男人痛骂着，他的皮肤黝黑得发亮，额头上是深深的皱纹，看上去饱经风霜。
中年女人不甘示弱，也骂骂咧咧着还口：“死老头子你不也什么都没逮到哟，还怪我。”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又缓缓吐出烟雾：“哎呦，难搞哟。
交货的期限就要到了。
这货量远远不够哟。”
中年女人搓了搓手，摇摇头道：“我们被挂上了通缉令，新闻也报道了我们的逃跑路径，现在好多家长们都非常警惕，难得手得很哟。”
“但要是不听他的，我们的下场......以前老子多潇洒。
没钱了拐一个，卖的钱就够我花一阵子了。”
中年男人皱着眉，“现在被那个鬼缠上了威胁着抓小孩儿，老子抓的小孩儿都不够卖，还要留一些交给他......”
中年女人手中夹着一根细烟，吐了一口烟圈，一脸惴惴不安：“那我们能咋个办？那个老王不愿被他控制，不听招呼，过几天就被发现死在了江里，人都泡胀了。
听说死后鬼魂还要被他控制，真是死了都不得安生喏。”
“背时哦，不晓得啷个才能摆得脱？”
两人焦躁不安，在巷子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满是青苔的墙角堆了好多根烟屁股。
阴天，周五中午，街边的公交车站旁，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等待着下一班公交车。
公交车悠悠晃晃着，终于来了，许世安背着书包上车，现在还没到学生和上班人放假的点，车上人不多，还有很多空位。
她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往车后排的座位走去。
车后方的座位坐着一位黑发少年，正戴着有线耳机安静地听着音乐，看着手机。
“程怀叙？”
许世安看到了在后排的他，往他这里走来。
程怀叙低垂的眼眸一亮，嘴角上扬着，抬眸看向迎面走来的少女。
他往内侧缩了缩，想为她留出更大的位置。
许世安坐到了他身边的空位置上。
“程同学在听什么呢？”
她歪头看他，笑着问，“可以给我也听一下吗？”
他愣了一晌，眸光微动，慌乱地伸手摘下一侧耳机，轻颤着递给许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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