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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不要客气!”
“高队长最近好像很忙!”
“一直都这样,有些虚张声势,一种感觉而已!”
“你在等什么人吧?老相好?”
女人剜一眼,用眼神抚一下,像老虎蹭驴,撩拨着。
这花软软的,透着香粉的味道,香味从上往下撒,不甚均匀,男人就慌慌地追逐着香粉,扑上扑下,忽左忽右,钓鱼的伎俩,一回子生,二回子熟,直钩垂钓,钓的是心情,钓的是意味。
灯影昏黄,韵味浮生,男人女人,在摇晃的醉醉迷迷里,有些放纵,意也乱情也迷,荒唐有时就象草,挤出地面,就姿肆疯长,借着酒劲,高孝山就一把抓住江惠放在桌子纤细,涂着殷红豆蔻的指甲油的手,是那样温热,蛇一样苏醒,在粗糙的大手中,半是挣脱,半是撩拨,“你要干什么?”
这花软得像一片正在落下的羽毛,抽不出,又不安分被抓住。
杏眼有水雾,直勾钩,男人有些膨胀。
“猴子一样急脾气,这么着是兽,堪比兽!”
酒馆虽小,人语杂响,红男绿女,密密绣织,织出醉生梦死,男人不堪,女人几多无奈,唯有夜的迷离,才是时尚。
那一夜,高迷失自我,灵魂早已经出窍,他们不经意走出酒馆,闲情逸致水一样溢上来,谈性正浓,月牙弯弯如钩,许多藏着掖着的话,这时从缝缝隙隙中,污渍一样被荡涤而起,飘,飘在水面上。
日子垂于夜,夜不深人不静,人为制造的滴滴声,从江惠的租住地方,蛐蛐鸣叫一样响起,肉眼看不见,数字翻着筋斗云,从指缝间蹦蹦跳跳出去,是那样活跃,这样的滴滴声持续五六分钟,戛然而止,灯影下,蚊子翩翩起舞,江惠安闲从抽屉中,抽出一支细长的卷烟,划着一根火柴,点燃,贪婪吸上几口,从娇嫩的嘴里吐出灵魂一样卷曲的烟雾,压抑在夜间得到释放。
陈仲秋拖着残腿,一眼迷惘,他不知道身归何处,虽然饥饿,象千万只虱子在叮咬着他,和饥饿相比,他更渴望自由,他妈的,这单氏该死,老子为他出谋划策,他却因为一个女人跟老子翻眼,最终了小命休矣,老天开眼了,哈哈,太爽了,跟我作对,就一个字:死!
我以为我会饿死在龙眼,可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两个贪占小便宜的人,阴差阳错救了他,借故大便,跑了出来,那俩傻老冒,说不定还在那里等他,等他给他们拿钱,也不想想,老子几天水米不打牙,就算有些屎尿,也会作为废弃物,储存在那儿。
太阳白花花的,晃人双眼,迷离得让人在现实和梦幻间游走,阳光被起皱的风,拉得乍长乍短,象一支支箭,射他身上,又毫不留情被人为拔出,伤口是阳光通道,血汩汩流出,射过的地方,再中一箭,回回轮番,不再疼痛,只有麻木,头有些晕,他从石块上站起来,“老子是饿的,得找吃的!”
他一站来,头晕目眩,就一头栽那儿。
阳光留下了缝隙,缝隙中塞满了雨云,象泡沫一样夸张,等着风一招手,老天就唏哩哗啦下个不停,透雨,绝对的透雨,污染的天空分不出雨脚大小,没有响雷,不曾看见闪电,这并不影响它倾盆而倒,泥土的味道,飘得满屋都是,象丰稔的麦香,不是人刻意要闻,而是它象一条条蛇,通过嘴巴和鼻孔往五脏六腑里钻,“阿----嚏!”
这悠长吓人的喷嚏,从沉睡的陈仲秋腹腔内,带着肮脏鼻涕弹出,他在床上,摇晃着,一如被电打,整个人上半身子,斜斜弹起,动作夸张,把多日干在鼻孔中的鼻屎弹出,带着块蛆一样悠长,象鼠尾巴一样灵活,可以随意晃动的弧线,然后,他睁开眼睛,首先进入他意识中不是床边站的老者,老人光着头,身披着沉重的蓑衣,羞羞答答往床边滴水,而且听见淫秽肆虐的雨声,屋子里光线昏暗。
“你一定是饿晕了,我在大石垃那儿发现了你,年轻人,你整整睡了两天,睡得那么瓷实,并且鼾声如雷,我去给你整些吃的,就面条吧!
那是我最好的东西了,我自己没舍得吃,兔子肉被我昨晚吃完了,只有咸菜,凑合着吧!”
老者出去只一会儿,就打着油纸黄伞,端来一海碗,粗粗的宽宽的面条。
陈仲秋饿狗扑食,从床上斜斜扑下来,老者动作极其敏捷,只是旋转一下,这个动作,算作急中生智,并非有意所为,结果是糟糕:陈仲秋撞在一件外形虽老,分不清它当初有没有颜色,被岁月涂染得面目全非,斑斓有韵,虽是个老物件,结实得如同石头,陈仲秋就磕那上,门牙厚重,却被惯性动作撞断,象瓷器,齐刷刷从半截的地方断下,他就会一瘫泥倒下,在地上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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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会有后果,老者救人本是好事,可因为事出有因,成了引狼入室,老人五十郎当岁,虽然鳏居多年,不曾再品尝女人,但他有个女儿,却是亲生,由于女人嫌他不成器,带着年幼的女儿,另嫁他人,经年有风,历年有雨,算是不知不觉,女儿长成窈窕淑女,日子悠闲,象是不经意的,他却半死未衰,偶一日,这个叫胭脂的女孩子,顽皮闯进老者生活的地方,见到陈仲秋,陈虽血红着眼,不知他女儿另外的来路,虽是极尽:()北门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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