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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楚云升吐出嘴里的泥巴，从地上爬了起来，炮击已经停止，不知道是使用什么炮弹，威力远胜以前的武器。
四周除了零星的一些补射的刺耳的枪声，就剩下受伤的难民痛苦的呻吟。
到处是弹坑，浮土，伤员，鲜血，以及虫子的尸体。
这已经不是楚云升第一见到的凄惨场面了，锡城前面的那段尸山血海的炼狱，更胜今日。
只不过，一个是虫子直接所为，一个竟然是人类自己的炮击所为。
楚云升敢断定，这里死在虫子嘴里的人，绝不多于死在自己人的炮击手里！
一个影子飞快地扑向他，是小老虎，楚云升一把将它抱在怀里。
小老虎用头蹭着楚云升的下巴，十分亲昵。
楚云升却摸到了一把鲜血，心中一惊，赶紧将手移开一看，小老虎的背上划破了一个口子，好在伤口不深，没有大碍。
“楚大哥？楚大哥？你在哪？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是天黑了吗？”
是田维代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在这！”
楚云升抱着小老虎，提起千辟剑，走向距离他六七米外的田维代。
田维代的脸上血肉模糊，眼珠都被削掉了一只，本来受伤的后背，扎进了大量的碎石和弹片，脑袋前面后面都是血。
“我……瞎了？楚，楚大哥，我瞎了吗！
？”
田维代感觉有人过来，听到楚云升说话，紧紧抓住他，哆嗦地问道。
楚云升不知道怎么回答，田维代伤势触目惊心，眼瞅着要活不成了。
果然，他一挣扎，嘴里咕噜咕噜地不停地冒着鲜血，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神经部位，浑身痉挛似的剧烈抖动。
“哈……哈，瞎了也，也没关系了，我，我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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