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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江阳：“算了，懒得改了。”
他又直接画起来。
画家：……
不是。
你就这么临摹的，也太浪费这临摹大师原作机会了吧。
他为之惋惜，一直到闭馆。
他们临摹的是油画，还是大师原作，不可能一天完成，一周都是少的，有的人甚至能临摹上一个月，而这半成品，就要放到美术馆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方便下次继续。
江阳放好后就走了。
画家稍微迟了一点，等了一下帮他申请临摹资格的朋友，等他们下了楼，来到大厅时，见江阳坐在休息区颇有艺术气质的沙上，低着头看着手机，双手正搓玻璃呢。
画家要走。
朋友拉住他：“哎，等一下。”
画家奇怪。
“李鱼。”
朋友目指大厅尽头。
在那边——
李鱼依旧穿着那件长款风衣，提着包，同馆长、Rose，也就是昨天带江阳观展的策展人聊着什么走过来。
朋友：“欣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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