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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沛航的声音能从电话那边传来。
“喂，西门儿。”
宁卫东接起来。
“科长是我。”
宁卫东忙应一声。
同时也暗暗心惊，红星厂的水比预料中的更深。
到屋里魂不守舍的坐下，却没见许进山的影子。
宁卫东直奔厂办大楼。
宁卫东也没不识趣的搭茬儿，直至快七点了，起身说了声：“王哥，我上趟茅房。”
实际上，在李沛航的眼里，单就个人能力，宁卫东跟王勇，或者保卫处别的什么人都没区别。
李沛航沉默片刻道：“一个小时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还真如他猜的，今天出事的就是刘新文，情况还相当严重。
宁卫东权当没看见，也不管他应没应声，便起身去了外头。
但就这几句也让宁卫东获得了不少信息。
平时这个点，厂办大楼早就熄灯了，但今天远远能看见，不少办公室亮着灯。
之前两次来，敞着门的那间办公室此时关着。
白天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故，尤其还不知道刘新文的死活，今天晚上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宁卫东道：“许班长刚才带王勇出去了。”
宁卫东把电话听筒放下，看来李沛航也坐不住了，该下班不下班。
吴秉忠本来想找宁卫东打听情况，忘了他今天中班，白天根本没在厂里，心中十分失望，更没闲心多说。
唯一特殊之处，就是他哥是宁卫国，他嫂子是王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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