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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婉，孤对她不起？”
“大王，王后娘娘气度博大，是我东霁之福。”
舒义指的是，小婉做主让桓帝充盈后宫的事，只是在她产后失子的这个时点，让人恸惋，对于妹妹的这份气度，舒义自叹弗如，她不愧是舒太师的女儿，不愧是东霁的王后娘娘。
“孤失了一个儿子，便已痛彻心扉，这些年，随孤征伐的我东霁子民，他们亦是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夫君，失去了儿子，那该是多痛苦呀！”
在其他人面前，桓帝是不会如此掏心掏肺的，只有在舒义面前，他不是一个王，而是一个可以显露弱点的朋友。
是什么让桓帝停止征伐，是与东霁子民的共情，而这样的共情效果，是以小婉更沉重的痛苦为代价的。
那天他回到宫里，小婉对他说，自己不能再为桓哥哥生养子嗣了，不过她已经交待了司礼韩大人，张罗纳妃之事。
桓帝在惊愕之余，应承了。
“舒义，过段时间，孤就带小婉去一趟上古神庙，为我东霁百姓祈福。
为，云相祈福！”
桓帝特意强调云敬梧，是因为自他从中都回来，发病迹象已经很明显，这一个月以来是肉眼可见的消瘦和虚弱了。
桓帝坚信，东霁还需要云相，云相可不能有事。
民间传说，是桓帝这些年杀气太重，伤到了身边的人，以前桓帝对于这些无稽之言都是嗤之以鼻的，可现在眼见着他身边的人这么为他，又这么受不住这杀气，他竟然有些信了。
“有了大王的祈福，王后和云相均会无恙的。”
舒义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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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庙，位于盛都西南方向，离盛都十里，是一座隐落于甬山的山神庙。
据说是东霁开国国君所建，里面汇聚了上古时期的盘古神像，女娲神像，轩辕神像，以及诸多颇有建功和传奇色彩的神话人物。
这里本是王室神庙，可自繁帝起，东霁国君信自己胜过相信神，便渐渐忘了这里，这里也就人迹稀少了，只有一个叫百枯的道人和几个守神庙的山人长年累月驻守在这里，守着上古神，守着东霁信仰，守着东霁子民。
听闻大王明日将至。
掌事吩咐诸山人将庙前庙后庙里庙外都仔细清理打扫了。
又亲自整理出几个小房间，供大王和诸位娘娘休息。
等这一切忙完，再通通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之处以后，方才回屋向百枯道人汇报。
“大师，已收拾妥。”
百枯道人已有百岁，头发胡须皆白，一身简单的灰色衣袍穿在身，却也掩饰不住他仙风道骨模样。
此时正闭目打坐，似是在小憩，又似在入境中，并没有回应掌事的这些“琐事”
。
掌事便不再打扰，而是拿个蒲团，在百枯道人之下盘腿而坐，学着大师的呼吸吐纳之法。
不一会儿，一阵清香入鼻，毕竟没有大师的境界，掌事虽然仍旧闭着双眼，鼻孔却忍不住直耸。
青冥丫头烧的饭菜实在是他们辟谷的最大阻碍。
紧接着就是一道女音传进耳朵。
“大师，掌事，青冥给你们送饭来了。”
青冥摇头将餐盘放到一张小茶几上，又摆好碗筷，招呼这两个收留她的恩人吃饭。
大师不为所动，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只是掌事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让青冥知道，这个掌事终究成不了大师。
：（）中州风云之霁月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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