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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会变的……下次一定不能比聪明的岁岁考试成绩好了。”
池历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有心情逗宿天水，“因为不如他聪明。
我们要高三……”
池历说的话，都是宿天水昨晚喝醉了说的傻话，宿天水越听耳朵越红，实在忍不了了，再次捂住池历的嘴巴。
“闭嘴。”
宿天水彻底清醒了，翻起身坐在床上，松开手，红着耳朵摁住池历撕掉他的退烧贴，“让你烧死。”
“错了。”
池历躺在凌乱的被子里，长腿微曲，手交叠在被子上边手指修长。
宿天水看了一眼，把他的手压回被子里，冷脸说：“睡觉。
生病了就要睡够一整天。”
他倒也没有真的生气，拿了体温计测了体温，看见温度降了很多，就出了房间，去楼下客厅找到药。
池叔叔常年在外，一般很少回家，池家基本上空荡荡的，基本所需的日常用品都很缺少。
他除了买了退烧药，还预备了一些平时需要常备的药品，比如肠胃药和跌打损伤药。
对照着说明书配好药，他把剩下的药整理整齐放进了纸盒子里放在了电视柜边，又接了杯热水，才返回房间。
池历在床上闭着眼休息。
宿天水一进来，池历就睁开了眼。
宿天水对上视线，把药和水递了过去，嘀咕地自我解释，“谁会真的让你烧死……”
等把药喂完，宿天水就坐在了床边看手机，拒绝跟惹人生气的病人讲话。
吃了药总是容易犯困，池历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
窗外慢慢暗淡下来的时候，池历醒了过来拉了拉宿天水的衣角，宿天水捏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衣角被扯动，他低头问：“干嘛。”
手机歪了角度，池历正好对上，心一软。
屏幕上绿色标题页面写着在线医生，分屏的另外半边屏幕，是个照顾病人的科普视频。
池历轻声说：“什么都会答应是我给你承诺。”
池历梦里的最高级是哄宿天水，所以醒来第一件事情不是空乏的眼神，而是格外清醒的解释，像是梦里规划好的答案。
“什么时候的承诺。”
宿天水关掉手机，“我怎么不知道。”
“唔。”
池历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下躺了一天松乏的骨骼，站在玻璃窗前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冷白的脸上淡红色从颧骨蔓延到眼尾，他没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却一向冷淡：“这是我给你的永恒。”
比如说，永不凋零的喇叭花，也比如池历照顾岁岁是一辈子的事情，也比如新年烟火下盛放的愿望，要长长久久的陪伴。
宿天水别过脸看窗户，玻璃上被顶灯照耀映出池历半透明的影像。
他看着玻璃窗问：“然后呢？”
窗户开着，柔和的黄色灯晕开在房间内，像是散落的阳光，米白色的窗帘在窗户边轻轻晃动，凌乱的床边宿天水起身往窗户方向走。
池历站在窗前，手指搭在桌边，稍微攥紧，手背的青筋凸起，有些性感。
他回过头，宿天水站在窗户的另一边探出窗外，发丝被风吹的悬浮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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