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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还是综合选了文科。
周一交表格的那天，宿天水一早就郁闷的不想上学。
池历站在房间门口看宿天水躲在被子里，只冒出一个脑袋，头发凌乱，紧闭着眼，很不开心。
“要迟到了。”
“不想去。”
宿天水生闷气。
他以前总是自己呆着，因而习惯的也是自己生闷气，遇到事情总是别扭犹豫半天，最后憋不住才直接说出来。
池历站在衣柜前挑了件厚度恰好的外套，才把宿天水从被窝里挖出来。
宿天水像个精致的玩偶，被挖出来了软瘫又倒在了床的靠垫上冷着脸，他怕冷，睡衣穿的毛茸茸。
因而这个生气很没有威胁力。
像只炸毛猫。
还是好哄的。
池历低笑了下，把人拉起来。
“昨天你说的随便。”
外套围在宿天水身上，宿天水又拉着外套躲在被子里边，“填了表格怎么又不高兴了。”
“不讲道理。”
宿天水不吭声，抱着被子想了一会儿，冷天里的早上他或多或少都带了点起床气，但凡是起床都不太高兴。
他愣愣地坐起来呆在床边缓了一会神，又生气地进了浴室洗漱。
换好衣服收拾完东西出发，早餐又不能在家吃了，池历把早餐放进饭盒装进包里带走。
路上宿天水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随便，可以是这边，也可以是那边。”
他看着地板砖红黄相接，“没说一定是文科的。”
“如果心里有偏向。
那就不是随便了。”
池历把他拉过来些，城市的清洁车往大道上喷水，碰到人行道的台阶溅起水花。
池历知道宿天水怎么想的，宿天水对学科一向没什么偏爱性，理科文科在他眼里都差不多，只是换成分数数字的大小差别。
宿天水说随便只是想池历能够随心选，无论池历选什么，他都跟着一起。
但私心来讲，宿天水还是希望池历选理科，池历理科分数更好一些，而且池历学理科比文科又轻松些。
宿天水插着兜低头走路，池历的手就搭在他的手腕上，存在感很强，他也没甩掉。
宿天水的两科差别不大，但宿天水自己知道，选了理科了以后往深了学，他只会感到吃力，他厌倦数学的演变过程，厌倦计算和繁琐的过程，数学成绩还不错，但他本身是被逼着再往前走的。
综合来说，选文科对他优势更好。
池历也肯定知道这点，因为写作业的时候他们俩都在一块，他一看到算的复杂的就懒懒地趴在桌上等着池历算。
“如果你不喜欢文科，就不要因为我选文科。”
宿天水不耐烦了，踢了下路边的小石子。
“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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