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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起初不愿意捡，盯着含蓄地用期待眼神望着它的舒寒好一会儿，才慢吞吞伸出又大了几圈的尾巴，把球勾回来，推到舒寒面前。
看着人类勾起的唇角，皎每回都想，罢了，就当逗未来配偶开心了。
逐渐摆脱幼年期躯体的皎捡回了遗失的智商，它隐隐感觉到，自己蜕变成龙的日子即将来临了。
蜕变的那一天，它极有可能失去控制躯体的能力，显出庞大的原形，并且无法抑制血脉的兽性……一定会吓到它的小伴侣。
所以在蜕变之前，它要离开这里。
难就难在缺少长辈的经验教导，皎无法推测出具体的时间，对于寿命悠久的龙蛇来说，一个月、半年、一年、乃至十年，都可以说是即将，但对人类而言截然不同。
皎把球拨回去，看着眼带笑意弯腰捡起球，重新轻轻扔出球的人类，红瞳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再次陪他把球拨回去。
它舍不得让它的小伴侣等这么久。
舒寒有些累了，坐去沙发休息，甚至感觉不是他在锻炼小白，而是小白在锻炼他。
皎的尾巴卷着水杯，贴心地递给他。
小白最近越来越聪明，舒寒每次发现后都会有些诧异，他现在能很明显感觉到小白不是简单的蛇，但不管是什么，都是他的小白。
舒寒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拿起手机回中介的消息。
他打算租一间小别墅，住在平层虽然方便，但家里养了一条蛇，目测还会越来越大，始终不方便。
不管是为小白还是邻居，搬去别墅都更好。
“明天我要出门一天，早上会做好饭菜，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舒寒忽然想到了明天的聚会，叮嘱了一句。
见小白立刻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直起身看着自己，他抬手抚了抚小白的下颚，眼里带着一点笑，安抚道：“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聚会地点就在南城，舒寒占了地理方便，不用和其他被邀请者一样赶飞机，来回也不用一天，但他下午还约了中介看房。
尽早搬到合适的房子，小白的空间也大一些。
不过……舒寒看了一会儿脑袋有他掌心那么大的“大”
白蛇，眼角微抽，想到了曾经看见的养荷兰猪结果养的宠物猪越来越大的新闻。
小白，应该不会再长了吧？再长他们估计要住山里去了。
皎微微歪头，看出人类眼底的担忧，还以为是在担心它，心情顿时愉悦，尾巴拍了拍舒寒：“嘶嘶嘶。”
放心。
它肯定……会跟上去的。
皎这段时间通过叫“电视机”
的东西恶补了现世人类诸多信息，不仅从手机上知道了未来配偶的名字，也了解了对于人类世界来说，它的兽型有多让普通人惧怕，可未来配偶知道它的不同，却选择了包容，离开生活数年的巢穴，挑选了一个更大的巢穴作为他们的新家，可见爱意之深。
虽然有些不满是从别的渠道得知伴侣姓名，不过更让皎在意的是，它也许可以在未来配偶面前显出人形了。
现在的未来配偶，一定会欣然接受，然后它再和他定下契约，彻底结成真正的伴侣。
到时候，结契之时，它可以让伴侣亲口诉说一遍他好听的姓名。
舒寒。
皎在心底默念，瞳孔愉悦地微微收缩，蛇首抬起，亲昵地蹭了蹭未来配偶柔软的脸颊。
它决定了，接受人类的求爱，和他一起生小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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