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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舒寒再次无情拒绝，他一个人住惯了，后面也是适应了好一会儿家里的小白蛇，但只要一想到晚上睡觉身边多了个惦记自己想交尾的男人，就觉得怪怪的，极度不自在。
他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桌面上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皎失落了好一会儿，看见他微愣的样子，打起精神弯出笑眼说道：“虽然我是第一次做，但一定很好吃，你快尝一尝。”
它这样，舒寒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反省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强硬了点。
舒寒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吃完早餐，约好的搬家公司上门。
蛇形不太方便，舒寒干脆让皎保持人形，一路上别说话，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好。
还别说，安静的皎和动起来的皎判若两人，不说话光坐在那，面色平静，浑身散发着冷然的威势，眉眼迫人，让开车的师傅都不自在起来，收起八卦心，目不斜视地开车。
舒寒不由得多看了皎几眼，暗自摇头叹息，可惜它表里不如一。
等搬完家，小别墅里没了外人，舒寒松了口气，拍了拍全程装雕像的皎：“辛苦了，做得很好。”
得到夸奖，皎立刻眉眼带笑，美滋滋地说道：“不辛苦。”
一点也没有车上吓人的气势。
舒寒忍俊不禁，眼中也浮现出笑意。
皎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但很乐意跟他一直笑下去。
“我们要赶紧整理东西了。”
舒寒收起笑容，轻咳一声说道：“你先把厨房要用的东西收拾出来，中午做点好吃的犒劳你。”
“好。”
皎去拿放了厨房用品的箱子，在手即将触到箱子里的厨具时，微微一顿。
新家的卫生已经请人打扫干净了，舒寒正打算去主卧布置，还没上楼，就注意到皎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皎背着他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继续。
见它摇头，舒寒没有放在心上，上了楼。
直到人影消失在楼梯之上，皎面色倏然沉了下来，摸了摸脸颊浮现的龙鳞。
比之蛇躯的鳞片，纹理繁复的龙鳞雪白中泛着耀眼夺目的金光，边缘更为锋利。
皎尝试将龙鳞压下，却完全控制不住，龙鳞越来越多，从右边脸颊逐渐下移，一路布满整个右手手臂。
龙鳞的出现，昭示着蜕变期的到来。
皎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按理说一千年还有起码五六年，距离预感出现也才短短一段时间，蜕变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它忽地想起舒寒体内的炁，或许是炁，催化了它的蜕变期。
龙蛇的蜕变期动静庞大，不适合在满是人类的城市，在蜕变期到来的那天，它只能离开这里。
皎心脏沉了沉，余光从箱子内还未摆放出来的镜子中瞥见自己此时的样子，更是皱起了眉。
鳞片从右脸弥漫整条右手手臂，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非人之物，随着时间的到来，会越来越可怖。
不能让舒寒看见，只是看见它的人形就害怕了，如果是蜕变期的样子，肯定更难以接受。
它不想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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