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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类不想飞。
舒寒眼眸发亮，蠢蠢欲动，又担心皎还受着伤，问道：“你的身体可以吗？”
皎眼带笑意，龙尾摆动：“放心吧。”
它伸出龙爪，小心翼翼地拎着舒寒的衣服，把他放在鬃毛之后，说道：“拽着我的鬃毛，坐稳了。”
皎体型庞大，舒寒完全可以坐在它背上，如他所言抓着皎的鬃毛，但又不敢抓太紧，怕抓疼皎。
但随着皎腾空而起的速度，猛烈的寒风骤然扑面而来，几乎能将人吹落，舒寒不得不收紧了力道，头发凌乱，衣服狂舞，睁大了眼睛。
皎的速度其实不算快，太快了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住，但即便如此，对于舒寒来说也刺激十足。
冲破云层的那一刹那，舒寒似乎摸到了云层，湿润飘渺的触感，月亮硕大无朋，近在眼前，画面极不真实，又振奋人心，让人忍不住呼喊出声，宣泄这种刺激。
舒寒也喊了一声。
皎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好玩吗？”
“好玩！”
耳畔狂风呼啸声太大，舒寒也只能提高音量，眉眼间的清冷消散一空，全是从未有过的小孩般的兴奋与惊叹。
从月亮前再一次坠入无边云海之时，舒寒感觉数年一尘不变的麻木空虚感在这一刻粉碎，脑袋如过电般闪现出无数灵感，让他几乎想立刻拿出画笔，又舍不得现在此刻。
皎鼓起了勇气，在云海明月与狂风之中扬声道：“舒寒，成为我的伴侣，我天天带你飞好不好？”
“好。”
皎迟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舒寒回应了什么，骤然一顿，速度也几乎停滞，慢慢地穿梭在云海里。
“舒寒，你刚刚说什么？”
皎呆呆地问道，只恨现在不能化为人形。
“我说——”
舒寒拍了拍底下的大笨脑袋，唇边溢出笑意：“好。”
第一声好是兴奋之下的脱口而出，不过他说完后认真想了想，他也未尝没有过一点心动。
当然，心动于骑龙是一份，心动于皎也有一份。
“但是结契……”
舒寒笑了，弯起的眼眸里满是让人心痒的狡黠与调笑：“就看你这半年之内的表现了。”
他可只答应做皎的伴侣，对于结契的交尾还没有做好准备，舒寒至今想起那一天晚上的触感就头皮发麻，别说两个了，一个他都感觉自己不行。
舒寒打了个寒颤。
“我好高兴。”
皎不知道舒寒在想什么，金色的眼眸瞬间放出耀眼的光芒，光是答应就已经让皎心满意足了，胸腔里的喜不自胜要溢出来一般，鼓鼓涨涨的。
皎龙尾摆动的速度几乎要甩出残影，要不是没有同类在，早就丢了龙脸。
它小小声重复了一遍“半年”
，面容一肃，坚决这要好好表现，绝对不能惹舒寒生气，决定回去就开始好好学习如何当人类二十四孝好伴侣。
“还有更好玩的，你要玩吗？”
皎怀揣着满满的欣喜问道。
“玩！”
舒寒斩钉截铁地说道，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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