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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杀！”
顾安宁毫不犹豫的道。
他对权贵氏族本就没什么好印象，都杀完了才好呢。
“杀完我就要离开了。”
江林又道。
顾安宁脸色微微白，他已经猜到了，却不想主动说出来。
如今江林坦言，顾安宁心中难免生出波澜。
只不过做了那么久皇帝，心性已经被磨练出来。
纵然心中难过，充满不舍，却也只是问道：“娘亲知道吗？”
“知道。”
江林点点头：“我就是专门回来，和你说一声。”
顾安宁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道：“多谢太爷爷挂念。”
“我时间不多，还要去看一眼那丫头的孩子。”
江林道。
顾安宁嗯了声，迈起步子。
江林也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两人都知道，这次分别，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多久，很刻意的放慢了步调。
然而走的再慢，终归是要走到尽头的。
站在御书房的门槛外，江林道：“不用再送了。”
顾安宁点点头，江林转身准备离去。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太爷爷，这天底下究竟是何地方，您非去不可，而不是留在这里？”
江林没有回头，却能从那语气中听出浓浓的不舍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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