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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畅想着，嘴角的弧度居高不下。
楚玄意喜欢看茯苓开开心心的模样，他没有做多解释，说在既定命运中，你会遭遇坎坷，性情大变，而是摸了摸茯苓毛茸茸的脑袋，含笑说：“好，我等你修出第五条尾巴。”
茯苓化成小狐狸，灵巧地跃上楚玄意怀里，尾巴当围脖环着楚玄意的脖颈，惬意地眯着眼小憩，感觉狐生达到了巅峰。
阳光正好，爱人在侧，修为有成。
茯苓由衷地想，他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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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案子查到了被毁容的秦小姐秦芳芳身上。
当初秦小姐意图用来历不明的药粉控制楚玄意神智，被楚母赶出楚府后，楚玄意将之扭送官府，官府将她关押了一月。
在狱中，秦芳芳被同一牢房的女犯人划伤了脸，出狱后残害妖族，吞噬了不少妖丹，脸好了，却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只能靠妖丹和人类的心脏续命。
剥女子脸皮是因为嫉妒，挖心是因为续命，秦芳芳交代得一清二楚，楚玄意却窥见了藏在这桩案子的幕后之人。
若没有人帮助，秦芳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一个成年男子也打不过的弱女子如何杀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挖取那么多妖丹？如何残杀三名女子？
挖心，多么熟悉的词。
楚玄意立刻想到了楚天明，他试图让秦芳芳供出楚天明，可秦芳芳咬死不说，一力承担罪责。
这桩案子其中一位死者是长陵城知府之女，痛失爱女的知府迅速把秦芳芳判了斩首，直到死，秦芳芳也没供出楚天明，而楚天明也一次没露过面，在这桩案子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丝收尾也没留下。
凉薄至极。
“不如我去杀了他。”
听完了解的案子经过，茯苓放下毛笔拍案而起，眉毛皱得死紧，“要什么证据，让这种人活着，只会死更多的人和妖。”
“不要冲动。”
楚玄意拉住茯苓，无奈道：“楚天明能杀害那么多妖，就证明他并非普通凡人。”
楚玄意抚摸着茯苓柔顺的长发，温声说道：“茯苓，我知道你很快就要修出第五条尾巴了，很厉害，但凡事不可轻敌，以自身性命为重。”
茯苓很快冷静下来，他深呼吸点点头，继续拿起毛笔，练字。
不过数月，茯苓当初一手歪歪扭扭不忍目睹的大字如今已有模有样，与林不念那一手铁画银钩的好字十分相似。
楚玄意欣慰极了，手指绕着茯苓的长发绕圈，同时思考该如何对付楚天明。
他直觉向来准确，楚天明或许便是茯苓的劫难。
不论如何，楚天明一定要死。
楚玄意唇角弧度不变，眼眸深处晦暗难明。
“楚玄意。”
茯苓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心”
字，忽然道：“秦芳芳需要心脏是因为她为了修复容貌成了半人半妖，楚天明呢？”
茯苓回忆道：“我记得我初初认识你时，有一次你说要去探望楚天明，他突然恶疾，你母亲让你去看看，但还没去，楚天明就好了。”
楚玄意想起来：“是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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