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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回答。
他站起身，强压着胸膛中的愤怒离开了指挥室。
狭长寂静的走廊里没有开哪怕一盏灯，只有窗外微弱的晨光。
这位少将走到窗边，与一位少校并肩。
他开口问：“什么感觉？”
王川呆呆的看着远处鱼肚白的天空，如一尊雕像。
他在回忆自己重生以来这8个月的所有经历。
从无法相信重生的事实到第一次唤出系统界面；
从下定决心要以052C开启人生新篇章到鹰击62的试射成功；
再从见楚诺，拉投资，买地皮到052C通过审查对比立功，越级上报犯错；
这8个月以来他犯过错也立过功；
可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功大于过的；
他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着问题，以为从后世穿越而来掌握了历史规律；
就可以凭借系统所向披靡，在各种各样的时间点上力挽狂澜。
可他没有想到。
他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走向，让许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比如今天这次撞机。
29118号。
这串号码还真是……王川甚至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
居然如此相像。
他深吸一口气，总算回过神吐出两个字。
“窝囊。”
“窝囊。”
陈哲重复了一遍。
“太窝囊了，只能用命去换……”
王川的声音很小。
“他不窝囊，你我才窝囊。”
陈哲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他看向王川：“29118活着是英雄，死了是英雄烈士，他才不窝囊。
窝囊的是我，是你，是现在还活着站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你知道鹰酱会怎么说吗？
他会说这是他们正常的飞航任务，是我们的飞机操作不当！
他会说F-16是在正常飞行，是歼7的性能不足却还硬要伴飞才引发事故！
甚至如果被他们抢先一步打捞起了29118；
他们会要求我们赔修飞机的钱你信吗？”
陈哲的语气很平静，可在寂静走廊里却如同炸弹在王川的耳朵里爆炸。
半晌，王川点了点头。
他没理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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