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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曦的深蓝色帆布鞋搭配白色短袜，稍拉下棉质布料就能完全露出脚踝。
棉签蘸上红药水，涂抹在红肿的脚踝。
冰凉的触感让梁晨曦一激灵，她下意识缩脚，谢枕眠的手按住小腿前侧。
本能反应，梁晨曦牵扯到扭伤的脖子，痛得紧闭双眼。
慢条斯理的谢枕眠有须臾的停顿，随后他将手中的棉签扔进小型垃圾桶。
“扭伤？”
谢枕眠动作迅速地用湿纸巾擦手，检查梁晨曦的颈部，“我看看？”
“！”
梁晨曦瞪大眼睛，说是看看的谢枕眠直接上手拧自己的脖子！
委屈的梁晨曦缩在车后座，谢枕眠很难不联想到受伤蜷曲的小狗。
拒绝护送的梁晨曦单脚跳向酒店大门，坐在车里的谢枕眠，神色晦暗不明。
为数不多的愧疚，在发觉梁晨曦肌肤之间泛红的指印时，烟消云散，他感受到一种令人战栗的愉悦感。
咫尺天涯
实验遇到瓶颈，正向推导s因子与alpha信息素s受体结合是关键因素根本无法验证，梁晨曦忽略一个问题，s因子在提取的oga信息素中保存不过30分钟，而排除其他因素干扰起码2个小时。
直接构造s因子蛋白质模型是否可行？耗时太过漫长，如果那篇论文不是小说结尾提到的拟oga信息素曙光，梁晨曦大概率没有时间继续实验。
再次搜寻校内论文网站，限制条件是信息素相关。
要争取beta的权益，必须赶在政府将统治阶级与普通群众的矛盾，扭曲、混淆到alpha与beta群体之前，拉拢低等级alpha群体。
研制出拟oga信息素是梁晨曦能想出，最可能达成目标的筹码。
依旧找不到比那篇论文更符合的……梁晨曦担忧自己的判断失误，迟迟无法下决断。
“你在找什么？”
谢枕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梁晨曦身后。
已经试探过谢枕眠对beta平权组织的看法，梁晨曦失望地发现谢枕眠对此毫无兴趣，他对alpha或beta是同等程度的漠视。
“拟oga信息素的关键因子”
，梁晨曦简单敷衍，她无法具体解释自己为什么执着于在校内网站找论文。
实验进度超前的谢枕眠，已经确定某个浓度的alpha信息素接触beta腺体细胞40分钟，能诱导60腺体细胞恢复信息素接收功能。
“对拟oga信息素的研究热潮曾经维系数百年”
，谢枕眠始终认为梁晨曦走在错误的方向，“即便那时存在部分技术问题，到现在也都解决。”
梁晨曦知道谢枕眠的意思，拟oga信息素如果能研究出成果早该出。
早该出？如果早有人关注s因子，那是否有可能……已经有人尝试构筑过s因子蛋白模型？可为什么校内外论文网站都未检索到有关论文？倾其一生研究的学者里，难道没有一个想过直接构筑模型，再反过来求证吗？
想到问题关键，梁晨曦突然转身，绕过谢枕眠，急忙去消毒室换下实验服，她要去求证某些问题。
落日的余晖将地铁站的阴影不断拉长，祁止戈耐心蹲守两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赶着完成手上的阶段任务，连夜抵达伊尔菲亚大学地铁口，祁止戈根本没想到，次日早晨的梁晨曦是坐学长的车离开学校，更不知道崴脚的梁晨曦这两日出实验楼就坐小飞船。
祁止戈对梁晨曦行为习惯的认知还停留在过去，为省钱大概率坐地铁。
不考虑意外，这确实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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