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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哲被施念念这种森然的眼神看得心里毛。
心里止不住地骂晦气!
这个女人以前分明很好骗的,现在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从她的脸上,他竟然一点也不猜出她在想什么了!
“阿哲哥哥是不是在心里想,我怎么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施念念脸上挂起一个甜美的笑容。
欧阳哲心里却陡然生寒。
还不等他说什么,施念念便主动回答。
“任谁在生死面前走了一遭,都会性情大变的。”
她一边说,一边握住欧阳哲的右手。
手指插入指缝,直至十指相扣。
欧阳哲被她冰冷的体温激得浑身一个哆嗦。
施念念却像没有现一样。
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感受到底下微微的凸起,欧阳哲瞳孔一颤。
施念念轻声道:“感受到了吗?这道心口上的疤痕,是石头对我开枪时留下的。”
“阿哲哥哥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死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时候,都是仇恨支撑着我活下去。”
“你不是想知道石头去哪里了吗?”
听到施念念的这句问话,欧阳哲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施念念俯身,凑近到欧阳哲的耳边。
声音低柔,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
“石头被我杀了!
他给了我一枪,我就用匕,在他身上扎了十几刀!
让他也好好地体会一下,我临死前的痛苦!”
“阿哲哥哥你知道吗?石头临死前,嘴里还一直在喊着你的名字呢!
他说……他是冤枉的,他只是奉你的命令行事!”
施念念说完,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欧阳哲。
眼见着他的脸色一寸寸地灰败下去。
心里对欧阳哲残存的最后那一丝希望,彻底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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