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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的碎片记忆里，全都是顾敛之温柔和他说话的声音。
沈清越动作很轻的翻了个身，手指触到一个硬硬的冰凉的方块，拿起来的时候发现是部手机。
顾敛之的屏幕没锁，所以他几乎是拿起来点亮时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搜索记录。
【如何照顾重感冒的病人】
【发烧了可以洗澡吗】
【发烧怎么擦身体】
【擦身用什么温度的水最好】
【热水擦身有利于发烧降温吗？】
……
沈清越没好意思继续往下看，只不过他猜测顾敛之好心为自己换衣服，没想到他是直接接水帮自己全身擦了一遍。
那岂不是说明？
他的目光落在床边椅子那堆褪下来的作训服身上，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像出昨晚顾敛之做的动作，手掌不由得慢慢揪紧了身边的被褥。
虽然顾敛之的想法可能很自然很绿色，但在烧了一天一夜的他看来，除了感动和感谢，心里总夹杂着一丝不太一样的异样感觉。
沈清越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在经过桌子的时候又看见了昨晚打包回来的那两碗饭，他抿抿唇，眼中似有碎光闪过。
洗漱完又洗了个头发，出来的时候顾敛之已经醒了，两人的目光刚好撞在一起。
「什么时候醒的？」顾敛之问他。
因为刚起床的缘故，他的声音也有一些微哑。
顾敛之没醒还好，这会儿一醒来听他说话，耳尖就以奇怪的速度飞速红了起来，又蔓延到脸颊。
他嗓音也是哑的，比顾敛之厉害的多：「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前，昨晚辛苦你了，估计折腾了你半宿吧。
」
说完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对，沈清越抿抿唇，思索着再说一句什么找补一下，就听见顾敛之轻笑了一声：「没有那么夸张。
」
他继续问：「今天感觉好些了吗？还烧不烧？」
沈清越下意识摸摸额头，故意放松语气：「今天很好，感觉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
」
顾敛之就盯着他端详了片刻：「可是你的脸还有些红，再量量？」
「嗯，也行。
」沈清越摸摸鼻子，从他手里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
他在床的这旁坐着，顾敛之在那头坐着，两人安静的坐了会儿，相顾无言。
还是沈清越先说了：「兜兜和小寻在一起睡吗？」
「嗯。
」顾敛之应了一声：「我先去洗漱，你量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
沈清越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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