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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觅以为严豫川会说些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
“好了。”
严豫川起身，收回手。
“……啊，谢谢哥。”
陈觅不自觉摸了摸嘴唇，脸上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怔愣，很快又恢复自如，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笑意，“你们先吃吧，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严豫川看了他半分钟，没有说话。
“怎么了？”
陈觅试图装傻，搓了搓脸，“脸上还有哪里没擦干净吗？”
严豫川收回视线，这次没再上手。
但语气还是以往的语气：“困了就回去睡吧，不要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陈觅梦游一般飘回卧室，进了屋才反应过来。
其实不困的，为什么这么听话，说让回来就回来了？
他泄气一般地倒在床上。
这不是严豫川的问题，是他自己先表现出反常来的。
为什么突然就不自在了。
很奇怪，但是说不上哪里奇怪。
他盯着床边的小灯，直到视线中的光点渐渐晕开变模糊。
“睡了吗？”
梁女士蹑手蹑脚地路过房门口。
严豫川刚把靠在床头睡熟的陈觅塞回被窝里，轻轻反手把门关紧，冲她点头：“睡了。”
陈觅每天下午补觉都差不多这个点，不困才是稀罕事。
也就他自己不在意罢了。
“要不要给他留一点饭，我看他中午都没吃。
就那两块糖能顶什么？”
梁女士忧心忡忡。
严豫川摇头：“醒了以后我再给他做新的，不用留。”
陈觅这一觉睡得很长，直到傍晚才摸索着爬起来。
上一次在这个房间里这个时间点醒来，还是住院以前。
那个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照顾自己的。
窗外黑沉沉的天，只是此时此刻没有群鸟拍翅路过了。
陈觅觉得自己这两天，除了碰到严豫川的事情上有点奇怪以外，连思维都迟缓了一些。
低头咳嗽两声，嗓子里有血腥味，但没有见到血，
也许是太干燥了。
他没放在心上，甩了甩手，推门出去了。
不过，一来院子里全是长辈，二来陈觅有意无意间，一直在躲开严豫川走。
于是两人几天内都没有再凑到一起过，连下午固定的陪睡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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