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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理由找的也很拙劣……算了，能混过几个人是几个人吧。
陈觅认命地抿了抿唇，又喝一口葡萄汁。
嗯，齁甜。
他略显嫌弃地放下杯子，不着痕迹地将杯子还推远了一点。
表面上依旧是那个谦和淡笑的样子。
严豫川观察得仔细，光陈觅这些小动作就够他看很久了。
尤其陈觅身体转好的这几天，细微之处还是能看出来，陈觅其实远没有面上看起来稳重。
能看得出来，还有童年那种调皮的影子在。
说到底，人的本质还是不会变的。
饭局上也是的。
看起来滴水不漏，实际上……
实际上，陈觅在偷偷摸摸地刷手机。
一边刷跨年夜实时热点，一边和朋友吐槽得起飞，还能一边恰到好处地给同桌人捧场，把一心n用做到了极限。
刷了十分钟手机以后，陈觅又觉得无聊，于是变成了假装认真倾听，实则神游天外。
然后，这人发着呆发着呆，就困了。
陈觅犯困的神情，严豫川看过无数遍，也在心里描摹过无数遍。
其实他困的不明显，只是眨眼的速度放缓了，睫毛垂下的阴影面积变大了一些，偶尔还会敲敲杯子桌面，权当作假装思考的掩护……
陈觅的手指还是有些凉，漫不经心地在严豫川手背上轻叩两下。
严豫川心里一跳。
把他的手背当作杯子了？
转头看过去。
人虽然眼睛还睁着，但大概率意识已经彻底下线了。
陈觅眨眨眼睛，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好难，一瞬间梦回高中时最讨厌的早读，那种昏昏欲睡，旁人说话的声音忽近忽远的感觉……好想逃课。
逃课！
陈觅猛然转醒，如果现实是动漫，大约能看到他脑袋上有一个灯泡突然亮了起来。
他拿脚轻轻踢了踢严豫川的鞋子。
严豫川侧目望来。
陈觅眼神询问：【无聊吗？】
严豫川敛眉。
确实无聊，极其虚假的觥筹交错，他轻轻颔首，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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