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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这趟还不错，继续来”
。
后面几个来回虽然阮茶体力有些跟不上了，但能明显感觉动作越来越熟练，她渐渐体会到陆勋总跟她说的“水感”
。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她开始会利用浮力抓准身体出水的时机换气，比她刻意把头昂出水面要轻松很多，这大概就是陆勋口中对水的感知能力吧。
最后一个来回的时候，阮茶看见陆勋拿出手机站起身对准她，她尽量在水下把每个动作都做到完美，游到陆勋面前的时候，他按掉了录制：“游得挺漂亮的，待会把视频发给你，下课吧。”
阮茶脸颊发烫地看着他的背影，虽然她可以确定陆勋说的是她的泳姿漂亮，但第一次被教练夸赞的感觉，让她心间暖暖的。
从更衣间出来的时候，她收到了陆勋发给她的视频，这是阮茶第一次看见自己游泳的样子，她以为会很狼狈，实际上从视频里看还挺轻松自在的，要不是陆勋帮她拍了下来，她都有点无法置信。
这个视频她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透过陆勋的镜头看自己的感觉有些微妙。
想到明天就是最后一节课了，阮茶便辗转反侧，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很想把它搬走，却又无能为力。
这是她二十几年生涯中，头一次产生这么强烈的无力感，像水中的鱼儿抓不住，天上的鸟儿碰不到，陆勋的离开大抵就是给她这种感觉。
和前一天一样，陆勋没有下水，穿着黑色半袖衫和牛仔裤坐在岸边。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节课了，没有多余的言语，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下，唯一的交流就是陆勋偶尔提醒几句，之后就完全放手了。
阮茶觉得自己像断了线的风筝，平时总是盯着她各种细节的教练，今天只是闲散地坐在岸边，甚至不时把目光偏向其他地方，不太关注她的样子。
阮茶不是第一天认识陆勋了，对他有起码的了解，所以她清楚他并不是在消极怠工，而是在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让她去体会没有教练看着时的状态。
谁也没想到，今天课程刚过半，晓颖突然来了，她直奔深水区，见陆勋坐在那，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陆教练好呀。”
阮茶正好游到他们面前，再次看见晓颖，她都有些尴尬，反观陆勋的表情倒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朝她点了下头。
晓颖去了第二条泳道，下水后她转过头对阮茶笑了笑，阮茶也回以浅笑，然后晓颖就游走了，她游的同样是蛙泳，到底是被陆勋点拨过，姿势很养眼。
陆勋的声音出现在阮茶头顶：“继续，望什么呆？”
阮茶这才重新调整状态，也向着对面游了过去。
阮茶再次游回来的时候，看见晓颖正在和那个常来的大爷聊天，见阮茶过来了，大爷热络地问了句：“你们两个谁是师姐谁是师妹啊？”
晓颖玩笑道：“什么师姐师妹？陆教练又没创立门派。”
大爷打着趣：“同个老师教出来的还有高低之分呢，你们两比划比划啊。”
晓颖双臂搭在池边转头看向阮茶，眼里有着不明的挑衅，问道：“比吗？”
本质上阮茶是不想比的，她抬头看了眼陆勋，本想征询他的意思，但见他双手抱胸淡定地睨着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黝黑的眸子里是无坚不摧的力量感。
阮茶忽然觉得跟着陆勋学了这么久，这时候在他面前怂了，等于辜负了那么多课上他帮她建立的信心。
于是，她收回视线转头对晓颖说：“那来吧。”
大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主动当起了裁判，其他泳道的人还有一旁的教练们也感兴趣地围观过来。
比赛规则很简单，一个来回，谁先游回来谁获胜。
阮茶看着顶头那巨大的“1.5米”
标识，眼里骤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果敢。
大爷一声令下，两人同时蹬壁向前，阮茶余光感觉到晓颖要领先她半个身位，她急得连蹬了两次腿，没找准节奏，脑中出现陆勋从第一节课时就反复叮嘱她的话“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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