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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李氏的重点要被带偏，苏清婉只能上前推开李氏，开口：“不是胡家，是陆家！
我们妯娌三个，都是陆家的媳妇。”
万屠户哦了一声：“是隔壁村的陆家吧？那个一家子供出两个读书人的陆家？”
李氏连忙点头：“是是，就是陆家。”
万屠户对陆家有几分印象，一来陆家出了两个读书人，二来陆家每一次来买肉，割的分量都只有半斤上下，有时候格外节俭，甚至只肯割二、三两最便宜，位置也差的猪肉回去。
按理说陆家这样人口众多的人家，偶尔开荤打打牙祭，割个一斤肉回去并不算多，可他们非是不肯，真是小气。
万屠户摇摇头，问李氏：“来买肉的？”
李氏讷讷点头：“啊，我，我是。”
“要买多少？”
万屠户拎起一把刀子，指了指猪肩，“这个位置的肉要便宜些，七文钱一斤。”
这是将她当成和先前一样，来买便宜猪肉的了，李氏赶紧摇头：“不，不是。”
“那是什么？你们陆家不会连猪肩肉都要嫌贵吧。”
万屠户也是不明白了，摇摇头，指了指一旁热气腾腾的一副下水，“若是连猪肩都嫌贵，也只有下水可选了！
下水之中又是猪肺最便宜，一文钱一斤。”
李氏憋红了脸，都要哭了：“我也不要猪肺……”
万屠户一听，脸顿时拉了下来，厉声：“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莫非是拿洒家做消遣？”
李氏本就懦弱，在外人面前不敢开口，被万屠户一吼更是哆嗦了下，头恨不得缩到胸腔里去。
江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李氏：“我们是来买肉的！
有你这么对客人说话的吗。”
万屠户一脸不以为然：“买肉，你能买多少肉？每次都买那么一点子肉回去，做出的东西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江娇冷哼一声：“我要买的可多着呢。”
万屠户不信，讪笑一声：“陆家人能买多少肉，你若是能买一斤多的肉，我跟你姓。”
江娇有点生气：“你这叫什么话！”
苏清婉挑了挑眉，笑吟吟地上前：“有时候啊，您这话还是别说得太死的好，万一我们真买了许多肉，那您方才这话，不就不对了吗。”
苏清婉语气和声音都是软绵绵的，说话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万屠户越发不信这几个陆家媳妇能买多少肉，不屑地一撇嘴：“不可能！
你当我是傻子呢，你们陆家要想买多多的肉，除非天上下红雨。”
苏清婉眨了眨眼：“天上下不下红雨和我没关系，您这肉的价钱和我倒是有关系，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我若是在你这里买的肉多，那你就给我价钱便宜些，一样便宜个一文钱就行，你看如何？你该不会不敢答应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答应你就……”
万屠户下意识地答应，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不是，不对！
我凭什么给你价钱便宜。”
苏清婉心情极好，笑问：“我方才可是听见你答应了，怎么，难道你还要反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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